“韩小暖，你说脏话！”
方清濯一脸惊讶地看着她，似乎不敢相信面前这个清丽柔美的女人会说出粗俗的话。
“说放屁就是粗俗啦。”韩小暖哼道，一脸促狭地看着他，“我是夸你呢，神仙放屁，不同凡响。”
方清濯脸上一变，正色道，“我拒绝接受这样的夸奖。”
看着他吃瘪，顺利扳回一城，韩小暖心情一下子好极了。
“不许教会若颀！”方清濯恶狠狠地警示道。
“放心，我不会教给若颀。”韩小暖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忽挑挑眉，“我会教会你女儿。”
方清濯气恼地瞪了她一眼，“韩小暖！”
看着方清濯气得差点跳脚，韩小暖还想再添柴加火，难得找到方清濯的弱点，怎么能不欺负个痛快。
刚想说话，身后忽然响起了沉重的脚步声。
她浑身一僵，瞬间脸上的笑就消失了。
他来了。
现在韩小暖已经能很准确在嘈杂的脚步声中，准确地分辨出许家默的脚步声。他的脚步声一向干脆利落，此时，他的脚步声却是很重，是他故意的。
那脚步声越来越近，很清晰地响在耳边，令她如坐针毡。
方清濯看到韩小暖突然脸色一变，还疑惑，随即抬眸看向缓步走过来的男人，他也就心知肚明。
“家默哥。”他神色自若地和许家默打了声招呼。
许家默也是淡淡点了点头，“嗯。”
韩小暖始终不敢回头看他，听着脚步声判断着。
他走近了些，越来越靠近自己。
韩小暖莫名心里开始发慌，不敢抬头，更不敢回头。
脚步声忽然就在自己的身后停住了，自己似乎都能听见他的呼吸声，韩小暖后颈处的汗毛都竖起来了，手心里面都是湿濡濡的汗。
就在她心里头好像受刑一般煎熬着的时候，那熬人的脚步声再次响起，绕过她，走到了对面和方清濯坐在了一起。
韩小暖紧握的双手慢慢松开。
听着他和方清濯说话，她很不自然地找了个借口跑到厨房去了。
吃饭的时候，韩小暖趁着给韩若颀盛汤的时候，快速地扫了许家默一眼。
清俊的面容，神色一如往常，漆黑的眼眸里仍旧是清冷一片，身子斜靠在椅背上，和方清濯说着公司方面的事情。姿态闲适，潇洒俊逸，卓然的气质仍旧让他灼灼夺目。
韩小暖心里一松，想起刚刚那个苦涩的吻，心里头酸酸涩涩感觉涌上了心头。
刚刚把话全都说清楚了，韩小暖，你真得如同你自己所说的那般潇洒吗？
想着这些，心头更是烦闷，感觉心里少了一块，冰凉刺骨的凉风一个劲往里面灌，疼得她手都在哆嗦。
感觉到她发怔的眼神，许家默瞥了她一眼。
韩小暖在触到他漆黑清冷的眼眸时，心头一凛，不知如何应对。
他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随即就把视线挪开，继续和方清濯说话。
就这一眼，韩小暖看见了他微红的眼角，一瞬间，她心痛到不能呼吸。
他是……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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