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父亲，生下来......”宁如是恍惚的神色摇了摇头。
“你先冷静一下。”白苏苏见她神色不对，连忙安慰道：“孩子没有父亲，可他还有你。”
“主子......”宁如是闭了闭眼：“我不想生下他。”
白苏苏一时不知道怎么接话，她有权生和不生，只是不知道她会不会难受。
“你再想想，如果你想生，考虑到孩子没有父亲，不知道如何养育的问题，这个可以不用担心，我们一起养，你的孩子，就是大家的孩子，我们一起宠着。”白苏苏思虑再三还是开口道。
“如果你只是不想生下来，我也支持你，只是你一定要考虑清楚。”白苏苏认真的说道。
宁如是靠着甲板，慢慢的闭上眼睛，一时没有出声。
白苏苏叹了一口气，从里面走出来，迎着海水，长久不动。
羽剑仙出现在她身边时，她早有发觉，却并没有转过身。
羽剑仙亦没有开口，两个人看着头顶的月亮，久久不声。
“羽师兄，如是......怀孕了。”白苏苏犹豫了许久，还是对羽剑仙开口。
“嗯，我知道了。”羽剑仙原本也是以为宁如是是简单的晕船，后来发现不是，以为是简单的生病了.........
他既然会炼丹，有些东西，怎么可能察觉不出。
“她说了是谁吗？”羽剑仙侧过身，借着月色看向身旁戴面具的女子，“她有什么打算？”
对于他的第一个问题，白苏苏只是摇了摇头，才回答第二个问题：“她不想留下这个孩子。”
白苏苏忽而转头看向羽剑仙，“师兄，你知道那个死男人是谁吗？”
“他还没死！”羽剑仙淡淡的声线，不冷不热：“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
“.........”白苏苏。
“羽师兄，你就告诉我，这个人我认不认识。”白苏苏改了方向套问他。
羽剑仙望着远方，呢喃道：“或许......认识！”
白苏苏垂下目光，磨牙霍霍，脑海搜索着可能接近宁如是的人。
按照宁如是的个性，一般男人还真不敢做这样的事。
到底是谁，既然连她的人都敢动。
最好不要再出现她面前，不然她定要把人剁了。
羽剑仙感受她身上的憋屈气息，都能想象那面具下是什么神色。
只是他遥望远方，没有回头。
或许永存在他脑海里的那个人已经死了。
或许她已经不再是她，只不过是一道轮回转世的灵魂。
或许性格脾性都变了，甚至是完完全全的两个人。
可有一些东西不会变。
当初的他，以为永生都是地狱，眼前永远是黑暗。
在那巨大的牢笼中，双目失明，艰难度日，衣不遮体，三餐不饱。
可是，衣不遮体的衣，是她摸着黑夜，躲着所有人，一针一线给他裁的衣。
三餐冷饭，是她每日从厨房偷食，趁人不备，顿顿不落给他准备的食物。
那时的他并不酷爱读书，瞎了眼后，看不了书，只是觉得困在里面，终日苦闷，连一丝寄托都没有。
有一日，她拿了木签给他，说上面刻了字，让他摸摸是什么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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