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王战顿时反应了过来。
“这功法名头很大？”
“何止。”段坤语气变得酸溜溜的，说道：“这么说吧，宗师以上，在战场上战斗个三四年，省吃俭用不花费一点点战功，大概就能换到这本功法了。”
“我靠，这么离谱？”王战感到不可思议。
以宗师强者赚取战功的速度，还得攒个三四年？
“就这么离谱，这东西是人类功法库中最贵的几种功法之一了，不过...这功法也有些鸡肋。”段坤语气变得意味深长：“王战，你知道精神力一旦开始修炼，功法就不能再改变了吗？”
“还有这种说法？”
“当然，精神力不同于武者的身体，武者能够精细的操控身体的每一寸肌肉，甚至能内视体内的情况，所以改变修炼功法不算什么，但是精神力却不同，一旦定型，就很难再更改了。”
段坤的语气变得阴仄仄的：“想象一下，你的意识定型之后，又被拉长搓扁的画面，你觉得那样的情况下，你能保证你还是你自己吗？”
见王战一脸的迷茫，段坤继续解释道：“简单来说，精神力与武者的意识挂钩，以前不是没有过更换精神力功法的先例，但是无一例外，这些勇士们都已经疯了。”
“所以我才说这功法鸡肋，太过宝贵，宗师以下换不起，宗师以上换来没用，所以虽然大名鼎鼎，但其实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实用。”
说到这里，段坤长叹一声。
“所以我刚刚翻了两眼就不敢再看，生怕忍不住诱惑自己尝试修炼！那些更换精神力功法的武者们也是如此，得到了更好的，自然会起心思，哪怕有无数前车之鉴，也总觉得自己会是例外。”
段坤抬起头，目光变得有些复杂。
“你小子运气也太好了，一开始就能得到这种级别的功法，而且你这似乎不是功法的手抄本，而是更早的版本...这东西来历清楚吗？”
“黑市淘换来的，花了十万。”王战如实交代。
“哦，那就是来历清楚，谁也别想拿你怎么着。”段坤松了一口气。
王战又问道：“既然这种功法这么珍贵，精神力又十分重要，为什么联邦要把这功法搞得价格那么高呢？这岂不是几乎断绝了别人修炼这功法的机会？”
“其实不止这一种功法，有许多十分强大的功法武技，代价都十分昂贵，让原本十分珍贵的东西变得鸡肋！”
“原因呢？”
“因为这不是属于联邦的财产，是那些武道家族的传承！他们贡献出来只是表态为了人类做贡献，但同样的，他们也不希望自家功法被广泛学习，所以才会出现这种情况。”
“原来是这样吗...”王战恍然大悟。
“好了，反正你小子也不是正常的武者，比别人早一些觉醒精神力也不算什么。”
段坤起身，示意王战跟上来。
“跟我来吧，我去教你觉醒精神力的办法。”
“好嘞。”王战小跑着跟了上去。
...
与此同时，在刘振峰的办公室里。
“这一次上头对你很不满。”雷王一脸严肃，对坐在对面的吕正龙沉声道：“源组织的事情，你都敢拿到台面上给学生们说，你难道不知道这是忌讳？”
“有什么忌讳的？难道非要让学生们天真的觉得人类是铁板一块？这种想法会要了他们的命的！”吕正龙丝毫不觉得自己哪里做错了。
雷王的面色一黑。
“即便如此，也轮不到你来做决定！你知道现在事情已经传开了吗？要不是上面在压消息，你的做法只会给普通人带来恐慌！给学生们的信念造成致命的打击。”
雷王语重心长道：“老吕，你也算是跟过我的人了，有些事情不能只在意一时之快，还是要想想后果的。”
吕正龙沉默片刻，无奈的轻叹一声。
“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上面准备把我发配到哪处战场？我绝不推辞。”
听到这话，雷王却是不屑一笑。
“你想得倒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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