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琳。”
苏情担忧地喊了一声。
在外人看来，是她心地善良的关心自己的小助理。
陈青听到这里，也忍不住上前两步。
不等慕少程再问话，就严厉地问方晓琳，“方晓琳，你到底做了什么？”
“我，我一时糊涂，把《一眼万年》的有声剧泄露出去了。”
“你怎么这么糊涂？”
陈青愠怒地斥责。
方晓琳哭着认错，“我知道错了，青姐，情姐，慕少，你们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我不想坐牢，我才21岁，也不想人生有污点。”
慕少程深暗的眸冷若冰寒，居高临下地看着方晓琳，并不接话。
苏情也假意骂方晓琳，“你现在知道后悔，早干什么去了。从你跟着我的第一天，我就告诉你，不要做任何伤人害己的事。”
“情姐，我错了，对不起。我是见你整天以泪洗面，你那么爱慕少，可是秦绾抢走了他，却又想着傅少，还纠缠不清。我替你不值，替慕少不值。”
方晓琳的这些话，都是她们一开始就说好的台词。
如果曝露。
她就背下这个锅。
苏情会给她一笔好处费。
“你真是糊涂。”
苏情一副恨铁不成钢地瞪着她，“我爱少程是我的事，秦绾不珍惜他，是她的事。这些事，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不过是我的一个小助理，你还能管得了我幸福不幸福吗？”
“可是那天晚上情姐你从山上回来后生病，把我吓坏了。你这么温柔善良的女孩子，你值得慕少对你好的。”
“不要说了。”
苏情忽然落下泪来。
她悲伤又倔强地吸了吸鼻子。
转而看向慕少程。
声音哽咽又卑微，“少程，我知道这件事是晓琳的错，但她家里还有弟妹需要她供读书，她这两年一直把我照顾得很好。你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放过她这一次，不要起诉她。”
“我知道，我现在跟你没有关系，也没有资格让你饶她这一次。
就从那十件事里扣行吗？反正你不是说，我找你帮忙的事，很多都容易引人误会吗？这件事，应该不引人误会。”
“如果一件不行，那就用四件事抵吧。这样一来，你就只需再为我做一件事，从此后，你就不用再惦记着我妈妈当年对你的救命之恩了。”
苏情任由眼泪淌过脸颊。
她的模样是个男人都会心疼。
苏致诚心疼得不得了，见慕少程不出声。
他压抑着情绪，“少程，我妹妹都这样求你了，你还要怎样，是要她也跪下来求你吗？”
苏情的身子颤了一下。
她含泪的瞳孔睁大地望着慕少程。
那眼底爱与痛交织。
凄凄凉凉地说，“如果你要我跪下才肯放过晓琳……那我跪就是了。”
话音落。
她真的对着慕少程就跪下去。
“阿情，你这是做什么？”
慕少程伸手抓住她的手臂，把她跪到一半的身子扯了上来。
放开手。
他的声音又冷又沉，“我答应你，以四件事交换。”
苏情紧紧地咬着唇，眼泪落得又急又快。
还不如让她跪下呢。
现在只剩下一件事了。
那一个要求提完之后，她跟他，就再无瓜葛了。
“谢谢你，少程。”
演戏要演完。
苏情真诚的道完谢，把方晓琳从地上拉起来，说，“晓琳，扶我上车。”
“是，情姐。”
方晓琳站起身，说了句“谢谢慕少。”
然后扶着苏情上车，她也跟着坐进车内。
苏致诚淡漠地看了慕少程一眼，也坐进主驾座。
——
回去的路上。
慕少程开着车，不时看一眼坐在副驾座上的秦绾。
从他接到电话，到找方晓琳，后来答应苏情放过方晓琳，再然后他们上车……
秦绾一直没说话。
不知在想着什么。
直到幻影驶进车库，慕少程停了车，才侧身看着副驾座上的秦绾。
问她，“怎么不说话？”
秦绾掀起眼皮看着他，“说什么？”
“说你对方晓琳泄露音频的看法。”
秦绾听见这话，反而笑了。
昏暗中，她的笑容带着隐隐的嘲讽，“难得慕大少到现在终于记起这件事跟我有关，还在意我的看法了。”
慕少程听见这话，好看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眸光深邃地锁着她视线，“当时你一直没反对，我以为你也是赞同的，所以才答应了苏情提的条件。”
“你自己信吗？”
秦绾的语气多了一分质问。
她反正不信。
慕少程的脸皮显然很厚，“我当然信。”
秦绾不想再跟他说话。
拉开车门下了车。
慕少程没阻止她，只是看着她走远。
他才摸出一支烟叼在嘴上，拨出左湛的电话。
手机响了几声。
左湛的声音才传来，“爷。”
“问清楚方晓琳，音频是从哪儿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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