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光的助理詹启出了车祸。让很多人的神经都蹦了一下。
首当其冲的是何光。
他在被警察询问的时候，将仓库里的事省略了关键却也都说了出来。
“你说詹启被人收买，有什么证据吗？”
“没有。”何光手中真的什么都没有。
“你和詹启争吵了？”
“算是吧。”何光说：“他在暗中做了一些对我们天兴集团不利的事情。”
“经过我们调查，詹启的车是没减速冲出去的。车辆成了火球，看不出什么了。你怎么看？”
“这是你们警方的事啊。”何光说：“很明显，当时与我没有关系啊。我又不在现场。”
何光出来之后，他去找何明纬商量。
何家的三个男人，全部面色凝重。
詹启出车祸了，他们三个胆战心惊。因为太巧了。何明纬给方运鸿打了电话之后，詹启就出车祸了。
何辉问：“爸，你与方运鸿谈了什么？”
“我就是说说詹启的事。”
何明纬和方运鸿的对话其实谁都没有挑明。他们老成持重，不会明说，都是暗地里下手。
“老方。”何明纬拿着电话，特别轻松的说。
“明纬。”方运鸿很高兴的说：“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有事吗？”
“心情不好，用人不淑啊。”
“怎么了？”
“有个叫詹启的。小光助理，有印象吗？”何明纬说：“这小子吃里扒外。”
“小光助理？詹启？”方运鸿有些怀疑的口吻说：“想不起来了。”
“这个人，将来没有好下场。”
“吃里扒外都没有好下场。”方运鸿很肯定的说：“叛徒是没有好下场的。”
“看来我们在这一点上，很有共识。”何明纬说：“你说是吧？老方？”
“是的。”
“你说他吃了‘里’，‘扒’了谁呢？你认识吗？”
“呵呵。”
“再见。”
何明纬和方运鸿就这样结束了通话。
家中，何辉觉得脊背发凉。“从某一个角度说，如果方运鸿认为是詹启说出了他。那么詹启也是‘吃里扒外’。方运鸿说了，‘叛徒是没有好下场的。’”
“也许不是意外。”何光说：“方运鸿真的敢吗？”
何明纬说：“现在猜有的没的，没有任何意义。我们要做的是，就是保护天兴，保护自己。那边是完全没有底线的。”
何明纬说保护自己，确实是发自真心的。
像詹启说的。何明纬已经穿上皮鞋，打领带穿西装了。而方运鸿，他也穿上西装打领带，不过他还是衣冠禽兽。
乐扬和叶千秋来到了詹启出事的路段不远处。乐扬的车打着双闪停在路边安全的地方，他和叶千秋靠在车盖前，看着詹启出事的地点。那里的护栏还没有修复，只是立了一块大牌子。
叶千秋问：“为什么来这？”
“又一起车祸。”
“又……”叶千秋说：“你不能这么想。不能将孙嘉康的车祸和詹启联系起来。这世界每天刹车出问题的多了。”
乐扬说：“也许是我多虑了。但我觉得孙嘉康的死，也许不是那么回事。你知道吗？孙晓宇第一次找我的时候说过。他父亲有我手机号，还特意从老手机里抄了下来。至于为什么没有打，我一直也不知道。他打了，我想明康重组会比现在顺利很多。而且孙嘉康可以不用死。我原来认为是什么事熄灭了孙嘉康求生的欲望。但如果……”
乐扬扭头看着叶千秋，表情特别严肃。“如果是因为外力而‘不得不’呢？”
“有人对孙嘉康下手？”叶千秋也有些紧张。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乐扬说：“我们刚研究过，那几只股票后面，肯定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操纵。这里可不是市场调节的意思。”
“那个人，也许比方运鸿更难缠。”
乐扬说：“公道自在人心。你想想，明康套着的人呢？那么多人！其他的股票呢？”
“这个人是有点过分。”
“相当过分。”乐扬说：“詹启死了。何明纬和方运鸿却没完。”
叶千秋说：“方运鸿连个实体都没有，何明纬能怎么办？只能被动挨打。”
“方运鸿怎么可能什么都没有？”乐扬说：“什么都没有，哪来的这么大一笔身价？”
“他不是现在只剩下钱了……”叶千秋说：“你是说，那两家国外的公司。”
乐扬说：“两家公司瞧着方运鸿不做主，可这恰恰是问题所在。”
叶千秋说：“在国内甩卖了资产，到国外去做一个闲散富家翁？”
“要是想做闲散富家翁，回来天海干嘛？又找上何明纬干什么？”乐扬说：“这两家公司，肯定有问题。我们需要动用关系找找看。”
“我们是不是踏入了别人的地盘？”叶千秋说：“那只看不见的手，不会高兴的。”
“他高不高兴，关我什么事？”乐扬说：“如果他们真杀人，会有天理去收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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