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三言两语将话说明白，“她都这样了，却死咬着一口气活着。我和皇帝也问不出什么来，我就派凤三去把你叫来了。”
云璃看他一眼，有些不明白兰素要死了，叫她来做什么。
“是她的婢女求我，说想让你劝劝兰素。”
“我进去瞧瞧。”
凤微澜点头，“去吧！”
云璃让怀双候在外面，独自进去。
方一踏入兰素的寝殿，浓郁的药味混着血腥味就窜入鼻尖，饶是云璃这样常年服药的人都有些难以接受。
云璃看向床上的兰素。
昏黄的灯火下，形如枯槁的女子奄奄一息，出的气多进的气少，整张脸都泛着青紫的颜色，却始终睁着一双眼睛，呆呆地瞧着纱帐。
与当初云璃记忆中的那个绝色倾城的大美人儿，判若两人。
她的贴身宫女就伏在床边上，悄无声息地抹着眼泪。
“怎么将自己折腾成了这幅模样？”
听见她出声，秋华这才注意到她进来了，起身擦了擦眼泪行礼，“王妃。”
“嗯。”
许是听见她的声音，兰素动了动眼珠，瞧见她，倒是有了一丝人气。
兰素张了张嘴，有些艰难地说道：“让王妃见笑了。”
“我与你，原本没什么交集。”云璃坐在她床边，垂眸轻声说着，“究竟是为了什么，值得你承受着这样的痛苦，还要死咬着一口气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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