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
“我是谁？”
疯狂的呢喃出现在林河的脑海中，仿佛有无数人在重复着相同的呢喃，
“获取恩赐，支付代价”
“获取恩赐，支付代价”
“我是雷杰！”
声音突然变得阴沉，仿佛一个青年男人。
“不！我是果果！”
声音又变得尖锐，如同一个青春的女学生。
“不！我是···”
“不！我是···”
“不！我是···”
呢喃开始不断的变化，有时是操着浓重口音的妇女，有时是嗫喏的老人，有时又是欢快的儿童。
“我是谁？”
“我是···”
所有的呢喃渐渐的变得整齐起来，
“我是草木！”
“我是生灵！”
“我是山神！”
“我即众生！”
——
赵磊也跟着看了一下龙山事件的资料，然后他有些疑惑的看着身边的杨教授。
“教授，资料里这个雷杰的拥有超能力好像很弱，他的背景里有几次差点被附近几个城市的外勤小组抓住，他能成功的夺取4级封印物这么强大的能力吗？”
“这个世界上从来不缺少蚂蚁食象的事情，但是，”杨教授用纸巾擦了擦眼镜，“蚂蚁食象之所以会令人印象深刻，是因为大象踩死蚂蚁才是我们最常见的情况。”
带上眼镜，解开安全带，斯文的老人站起了身体。
“教授？”
赵磊愣愣的看着杨教授，不知道他想干啥。
“教授？”
空姐这时候也走了过来，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飞机上有适合我穿的衣服吗？”杨教授扯了扯身上的白衬衫，“这件衬衫是我爱人给我买的，不太适合穿出去执行任务。”
“啊，好的！”空姐想了一下，走到了飞机后面，打开一个柜子，拿出一件还挂着吊牌纯白色的男士T恤，“这是我之前买错了的，教授您如果不嫌弃可以先穿着。”
“嫌弃是不可能嫌弃的，”杨教授乐呵呵的笑了一声，看了一下吊牌上的材质，纯棉。“但是你这衣服我借了可能就还不了你了，这样，你加一下我身边这个赵磊同学的好友，到时候回去了我把钱转给你。”
“啊？教授？为啥加我的好友啊？”
赵磊有点懵逼。
空姐倒是明白了杨教授的想法，笑着点头，“虽然我肯定是不能要教授你的钱的，但是加这个小学弟的好友是可以的。”
杨教授也没说话，就是和煦的笑了笑，然后拿着T恤走进了卫生间，两分钟后，身穿白体恤的老教授走了出来。
没有衬衫的衬托，杨教授的严肃少了许多，换做T恤以后还多了几分悠闲模样。
“好的好的，”空姐拿出对讲机，确认了信息，然后抬头看着杨教授，“教授，到了！”
一旁的赵磊有些疑惑的站了起来，看着教授，心里想着到了为什么飞机没有降落，这是他突然注意到窗外的云层好像更加漆黑了一些。
然后他就看到空姐直接单手将飞机舱门推开了。
“飞行高度1200米，可以降落。”
飞行所带来的巨大的对流和乌云的丰沛水汽直接冲进了机舱，赵磊死死的抓住桌子，用身体压在电脑上，而距离舱门最近的杨教授和空姐却纹丝不动。
“好的，记得加好友，我把T恤钱转给你。”
杨教授对着空姐微笑了一下，走到舱门前，一跃而下，
“教授！！！伞，降落伞！！！”
赵磊想提醒杨教授降落伞，但是好像太迟了，杨教授已经跳了下去了，依稀之间他看到了闪耀的火光和跃动的雷霆。
空姐伸手关上舱门，看着赵磊狼狈的样子有些好笑。
她试探性的问道，
“学弟，你是刚转学过来的吗？”
“嗯，我才觉醒超能力，转过来从一年级开始读起。”
赵磊老实回答道。
“哦，你还没入学？”
“是的。”
“杨教授带你出来的？”
“啊？！是的，教授说我很有天赋，让我跟着他多学点东西。”
赵磊没想到这个多学点东西里面包括从1200米的高空不做任何安全措施跳下去，这种直接全村开席的技能他好像不太能学会的样子。
“你在担心杨教授？”
空姐似乎看出了他心中所想，眨眨眼。
“嗯，教授从这么高的地方跳下去不会出事吗？”
赵磊老实的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
“不会的，杨教授可是历史文化系的系主任，活着的盖世传奇啊！”
空姐拿出手机，点开好友二维码，
“盖世传奇？”
赵磊没有看到空姐开二维码的动作，但很敏锐的抓住了关键词。
“哦，你才刚开学不知道，”空姐翘起大长腿直接坐到了赵磊旁边，拿着二维码在他面前晃悠，“以后你会学到的，古代超凡武者不分家，大致把修炼的境界分为四个，分别是洗髓伐骨，陆地宗师，盖世传奇，其中陆地宗师是凡人武者能到达的极限，而盖世传奇则是超凡者能达到的极限。
每一个传奇都是横压一世，能够青史留名的伟大强者。而杨教授就是咱们长安学院少有的几个还活着的盖世传奇。
别说1200米，2000米跳下去都摔不死。”
“刚刚说四个境界，还有一个境界是什么啊？”
赵磊追问道。
“四个境界只有三个不是常识吗？”空姐有些不耐烦的看着赵磊，“你到底加不加好友？”
“加加加！”赵磊脸一红，连忙掏出手机。
“第四个境界就仅仅存在于传说中了，被称为‘人间神圣’，传说基金会的理事长就是一名人间神圣，当然，我只是听说，我也没见过。”空姐继续说道，“据说到了那种存在，已经能触摸到神明的领域了”
“神明的领域？那是什么啊？”
“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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