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韩棋也没有很在意，但是楚瑟后面的一句话说的很认真，突然就让他有了精神。
外族，听说如今的外族人可不多，北疆就有一个山川族，擅长打造兵器，他身上的软剑“无曜”便是出自他们之手。
要说别的外族，除了雪原外，他就想不到第三个了。
对此，楚瑟也没有解释，那么，那位司公子肯定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离寒潭没有多远了，韩棋，你在这里休息一下，待会儿阿兰会来和你汇合。”
“不行，我和你一起去。”
楚瑟盯着他好一会儿，挤出一句话：“你不知道自己现在有多虚吗？”
韩棋也是不肯服从：“我知道，可是情姑娘的性命更重要！”
他说出这话的时候楚瑟的眼神浮起了一层涟漪，他微微张了张嘴，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什么叫顾长情的性命更重要？她……仅仅只是一个丞相之女，一介民女罢了。
韩棋啊，你到底是把自己的性命看得多轻啊。
错愕的几秒内，楚瑟还是把心事埋了下去，如果这是韩棋认为的，那就如他吧，至少，还有人看他很重。
比如，楚瑟。
去寒潭得经过一条集市，不过这条集市并没有韩棋想象中的那么繁华，带给他的是凄凉以及……绝望的气息。
白色的，流淌的红色的血，仿佛人间炼狱。
看到这，楚瑟暗暗攥紧了拳头。
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死的全部都是穿着白衣的年轻男子，凶手是明摆着要让韩棋来送死。
“这些好像都是一个门派的，怎么会全部丧命于此？”韩棋蹲下看了看这些人，他们的年龄不大，和他正好相仿。
楚瑟拉起韩棋想要远离这里，韩棋不明所以甩开了楚瑟，问道：“你不管了吗？他们是你的子民，楚瑟，你要逃避吗？”
“现在我们没有别的时间解决这里的事，顾长情和秦国主去了寒潭，她们的处境很危险。”
韩棋收回手，并没有想要和楚瑟再说话的念头。
他不能放任这些人不管。
楚瑟看他在这群人中绕来绕去，明知道这是不会有活人的。
……黄昏，寒潭洞穴。
赶来的路上韩棋一言不发，确认过没有生者，他也非常失望。
此刻，希望情姑娘是安全的。
洞穴冷气很重，韩棋一进去就毛骨悚然起来，但还是坚持走了下去。
对于这种程度的寒气，楚瑟不会太在意，或许就是寒潭的温度吧。
雪原寒霜，只有毁了它，一切才有新的生机，绝不能让栎国成为第二个雪原。
楚瑟径直走向了寒潭的方向，韩棋撇了撇眉，心情不是很好。
他可以尊重楚瑟的每一个决定，但是绝不能让他走上绝路，他将来可是栎国的王啊。
如今的太子好玩，楚瑟身为二皇子还是有机会争取到太子之位的。
韩棋跟上去，也不打算一直闹脾气，看着楚瑟在寒潭周围转了一圈。
“这里没有打斗的痕迹，情姑娘她们……是下去了吗？”
楚瑟点头，准备下去：“我下去看看，你在上面等宣如珞和阿兰过来。”
“诶……”
韩棋还没说话，楚瑟就已经进入了寒潭，被砸破的冰层很快又冻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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