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素月从厨房里出来，见沈棠多瞧了几眼站在厨房门边上捧着书看的周芙蕖，便不好意思地解释了这么几句。
沈棠有些意外地眨了眨眼，没想到周芙蕖父女俩卖了那白狐狸幼崽的钱竟然没有攒着用来读书。
听着他们之前在黑市里那些对话的意思，沈棠还以为那钱都留着给周芙蕖读书用的呢！
没想到，没想到他们为了第八大队的孩子倒是舍得，周芙蕖竟然也愿意！
不过……
“如果读书读得好，考试考得不错的话，学校不是有奖学金的吗？”
沈棠记得，从前的自己就没少拿奖学金。
就她拿过的那些名目繁多的奖学金加起来凑一凑，交上学费还是没有问题的！
“那当然！不过那些奖学金全部凑起来也就只能勉勉强强地交个学费，还有住宿费、伙食费、书本费等等呢！都怪我这个当娘的没有用，不然的话也就不用这么委屈芙儿了……”
说起周芙蕖的学业和奖学金，杨素月还是挺骄傲自豪的。
可是他们家条件不行，又没有什么在县上或者是公社里的亲戚朋友，距离公社和县上又那么的远，单单是各项学杂费就能让他们头疼的了！
“如果家里条件不好，芙……芙蕖妹妹也足够优秀的话，应该可以申请免除学费的吧？”
沈棠不大确定地问道，她也不是很清楚这些。
毕竟在二十七世纪时，全民普及免费教育。
就连大学，只要考得上，学费都是全免的。
至于这个时代的情况如何，她就不是很清楚了，之前没有接触过这方面的具体史料。
而这具身体的记忆里，沈家和白家又不差钱，以前的她拿回来的那些奖学金都成了她的零花钱。
学费之类的，她就从来没有操心过，自家奶陈清婉总会给她准备好的。
“还有这样的好事？我之前怎么没听芙儿说过？”
蓦地听到这么一个说法，杨素月不由得怔了怔，一脸的意外和茫然不似作假，“不行！回头我得问问芙儿！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听说过，清不清楚这些事……不过她要是知道这事的话，会就这样不甘心地放弃回学校念书？”
杨素月仔细想想，又觉得自家小闺女应该也是不清楚的。
又或者，自家小闺女他们的学校没有这样的说法……
这么想着，杨素月又如泄了气的皮球那般，没有刚才那满满的期待和惊喜了。
她还以为，还以为自家小闺女又能有机会回学校念书了呢！
“县一中好像的确是有这样的免学费名额，但是审核挺严格的，申请流程也很麻烦。像我们这一届，因为棠姐姐的成绩太好了，其他人在她的对比下都显得黯淡无光，所以没人能通过这个申请审核。
“就是不知道芙蕖……妹妹他们学校的情况如何了，也不知道芙蕖妹妹的成绩怎么样……要是能有棠姐姐从前的成绩，这申请审核应该是不难的吧？”
相比起沈棠，白梨对此了解得多一些，因为他之前有一个邻桌同学去申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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