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约很清楚，无论如何她心中所想是不会实现的，她不再渴求再多了，现在这样的状态已经足够了，毕竟她从未想过许域辰可以这样信任她并且会拼了命的帮她把程绚带了回来。
她是个聪明人，懂得见好就收，以后会和他并肩同行的女孩应该会更加睿智。而且他虽然给了自己许多暧昧，但从未真正对她说过内心的想法，只不过给了她一个虚无的头衔而已。
或许从许域辰的角度出发她不过是一枚棋子可以帮他止住那些影响他的流言，只不过相比较而言她可能和他纠葛更多，多了这层关系而已。
“你，还不愿意吗？我以为…”
程约浅浅笑着打断许域辰的话“许先生，你现在平安的回来了，我想对于你来说我的用处不大了。我很感谢你帮我把程绚带了回来，我记得许先生是个很讨厌和别人扯上关系的人，我现在懂得你当初说的你救回程绚交换的条件，就是在宴会上帮你止住流言。现在我们各自目的达到了，合作应该终止了，我想这应该是对你我最好的结束方式。”
她面不改色的说完了这番话，笑意仍然保留，可谁又知道她内心的痛苦，把她心爱的人推得远远的。
喉咙干涩，眼轮通红颇为艰难的开口“你，还是这样想的吗？即使我们在一起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你还是…”
“你知道吗？你在我心中一直都是个高高在上的人，即使现在我们算是共患难同生死过了，可我还是觉得我们之间的距离太过遥远，可能连做朋友的资本都不够，所以我们到此为止，我便心满意足了。”
许域辰虽然有些急了，腥红着眼睛硬生生的压制胸口莫名的难受看似心平气和“程约，我不记得之前和你说没说过，但是我现在要对你说，如果你愿意我们是可以认真试一试的!”
可以认真试一试，这句话真的太令她心动了，可她懂得是不会有结果的，不是她故步自封，如果那个人是和她真心相爱真心实意的愿和她共度一生，那么她肯定会不顾一切的试一试。可现在她什么底气都没有，就连让她不顾一切的源头都不是爱她的，那么她又怎么敢去拼一切？
“试一试？”程约不知何时眼含雾气“许先生有资本可以试一试，但我没有，我不怕到最后的一穷二白，但我怕到最后我连自己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都不清楚，我没有底牌。”
程约这番话说的通透，许域辰给不了程约想要的答案。
片刻，许域辰轻轻放开被他握住的纤细的双手，动作轻轻地就像他从未握住一般“好，既然你是这样想的”“发布会会正常进行，时间定在下周怎么样？我们都调整一下。”
果然，他说不出口，也好断了她的念想“好，许先生想的周到。”
程约记不得昨天是怎么从许域辰的房间里面走出来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会那么平静拒绝许域辰，这一切都太不真实，不真实到她以为都没发生过一般。
“姐！”
程绚从程约身后窜出来“小绚？”啊，对昨天她是住在这里的。
“你怎么样？”
“还好，这里的床比家里的大多了。”
“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你在齐家那边…”
“啊，也还好，齐家的人也都没怎么为难我，只不过我以为我会很快就离开齐家的，我以为齐琛会来救我的，没想到一等就是这么长的时间，而且来救我还不是他。”
程绚是个从来都不会掩饰自己失落的女孩，脸上的失望程约一眼便看得出。
也不知道她们姐妹两个上辈子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这辈子要这么惩罚她们让她们爱上本不属于自己的男人。
程约把程绚揽在怀里“好了，别想了，先好好休息，你都不知道姐姐多想你！”
“对不起，姐，没和你打一声招呼就离家这么久。”
“你还知道啊，我之前是怪过你，但是我现在知道你是为什么这么做，反倒没什么气了。你为了喜欢的人不顾一切了一次，姐姐其实还是蛮佩服你的。”程约不知不觉想到自己的懦弱，小绚不也是喜欢上了齐琛这样的贵公子吗？可有一点她们不一样，他们是真心的互相喜欢。
“姐，你真这么想？”程绚有些惊奇的看着自己平时收敛的姐姐，没想到她会说这样的话。
程约笑笑就算是回应她了，她真的变了挺多，这样话要是以前她一定说不出口的。
“不过姐姐，昨天救我的那个大哥你认识吗？他长得好帅，昨天我问他是谁为什么救我，他说受你之托。”
提到许域辰，程约眼神闪躲“嗯，是姐姐的雇主，我现在是他家的私人医生。”
“真的？就只是这样？”
“嗯？”
“不可能，姐，你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程绚把僵僵的程约掰过来面对面的看着她，眨着乌黑的大眼睛看着她。
“是，是啊…”
“不可能，我不行，如果他只是你的雇主，怎么可能就因为你的嘱托而不顾一切的救我？姐，你都不知道当时有个人拿着刀来砍我，他眼睛都没眨一下的挡在我面前，我这辈子都忘不了他当时的表情。”
程约双腿止不住的发软，胸口一起一伏，他这么不要命的保护程绚的吗？到底为什么啊？
“姐”程绚没注意到程约的不对劲，双手叉腰拔高音调“你说实话他到底是不是我未来姐夫？”
程约条件发射的抬头，却没想到看到了站在程绚身后的许域辰，不知道他来了多久，听到了多少。
发现程约眼睛一直在看着自己的身后，程绚也忍不住的转头“大哥？”她跑到许域辰身边来回查看他的伤势“大哥，你没事吧？伤的重不重，你让我姐给你看看，她是医生，看的可好了。”
许域辰没理会程绚，只是意味不明的看着站在对面的有些无措的程约“是吗？什么都能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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