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良久，落针可闻，客厅里的静音时钟好像不静音了，可以清晰听到每一秒的声音。
裴震坐下来，看着碎裂的茶几玻璃，问：“这是他打的？”
“嗯。”
垃圾桶里还有带血的纱布，他又问：“你受伤了？”
女人摇摇头，不愿再提，周淮满手是血的画面占据脑海，心痛的像是被人剜掉一块似的。
裴震还想说些什么，话未出口，手机铃声突然打断，是裴南的来电，遂走去阳台接听。
几句对话之后，火急火燎朝外走，出门时不忘叮嘱小林：“小林，你暂时先住这里照顾她，我过两天再来。”
“好！”
裴震离开，屋子里两个女人吃着清汤面，各有所思。
唐安九想出路，小林想敌人。
*
舆论愈演愈烈，仿佛有人暗中推波助澜，话题热度居高不下，短短几天，唐安九的粉丝群悉数解散，法院传票一张接一张，均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开庭审判。
被告席自然是缺席。
历时一个半月，十月底，所有审判结束，法院判决唐安九赔偿各个剧组、代言品牌提出的片酬、违约金、重拍损失，共计两亿六千万，还有些零头她记不住了，位数太多，无异于天文数字。
她问小林：“我们现在有什么办法能赚钱？”
小林吞吞吐吐的，半响挤出两个字——商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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