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宇走后，两个女生坐在一起都不说话显得很拘谨。
“你是几班的？”攸悠开启了尬聊模式。
“一班。”
“你叫什么名字？”
“钟雨湘。”
“你的名字好有诗意啊。”
钟雨湘含蓄的笑了一下。
又是一段漫长的沉默。
攸悠的性格平时大大咧咧的，但是钟雨湘看着是很乖乖女的那种类型，也不怎么说话的那种。攸悠没有跟这种女生相处过，不知道要怎么开始进行话题。
两人就这样坐着，过了一会儿，攸悠的一条腿在桌下开始不自觉地抖起来。
她左顾右盼，“呃。”攸悠又开始找话题，“我觉得我好像在哪见过你。”怎么总觉得这是那些男生普遍的搭讪方法呢。
“我们上一个初中。”钟雨湘提醒攸悠，“我们之前在初中操场那边见过。还有出去的那个男生。”
“操场？”攸悠努力回想，“哦，在操场厕所那边是吧？”
“嗯。”
“你是那个被我们撞到的同学？”攸悠瞪大眼睛，“你跟那时候差别好大。”
这个不能怪攸悠脸盲，当时情况虽然混乱没有看清楚，但是攸悠绝对有把握认出那个学生，但现在。。。
“对啊，是有点差别。”当时的钟雨湘一副笨重的黑框眼镜盖住了她差不多半张脸，头发在脑后松垮垮的束着。两边的碎发散在脸旁。给人一种没精打采又略带阴沉的感觉。
现在她脸上已不见了黑框眼镜，漏出猫一样的眼睛。之前半散不散的头发被全部放下，额前还多了弧形刘海。有一种小家碧玉的感觉。
任谁都不太能把这两人联想到一起去。
“上次用自行车撞到你，这次又用泡面撞到你。我们好有缘分啊。”攸悠笑着说。
***
“符浩，符浩。”魏宇在三班门口看到角落里低头看书的付浩。
付浩听到声音抬起头。“怎么了？”
魏宇跑进教室，“你有没有穿外套？”他并没有在付浩身上看到穿着的外套。
付浩觉得莫名奇妙，但还是把放进书桌里的外套拿出来给魏宇看。
“太好了。我们急需你的外套。”
“到底怎么了？”
“紧急事件，你跟我来就知道了。”魏宇卖着关子。
“先等会。”付浩起身把手里的书还给前排的一个很文静的女生。
“可以啊，这才多大一会儿，就和妹子浑熟了，没看出来你还有这本事啊。”魏宇用手肘碰碰付浩，揶揄到。
付浩睨了他一眼，不想说话。
他跟着魏宇来到十四班。看着那个满身汤汁的女同学，“这就是你说的紧急事件？”
“这还不紧急吗？你看人同学都没办法出去了。快，把你的外套贡献出来，让她换上，她的衣服才能拿去洗。”
“外套领口那么大她没办法穿吧。”付浩说。男生衣服本来就大，领口也大，外套穿在女生身上决对不只是低胸装能止住的吧。
“那怎么办？十点老师就来了。总不能让雨湘这样一上午吧。”经过刚刚的交谈，攸悠和钟雨湘之间有了被撞出来的奇怪的友谊。
“符浩，你换上外套。把你的体恤给雨湘不就行了。”攸悠提议道。
“对啊，这个可以啊。”魏宇在旁边附和。
付浩一脸的拒绝，对着魏宇反问，“你怎么不换？”
“我倒是想给，你看我这衬衣，人女生也穿不出去啊。”魏宇转过身让他们看紧身衬衣后面那个‘一身正气’的字样。“你穿的体恤，领口小，而且，女生穿男生的体恤也不是太违和。”
付浩觉得让别人穿外套自己还可以接受，但是自己的贴身衣物让别人贴身的穿，还是个女生，怎么想怎么觉得别扭。
“没有其他办法吗？”
“没有，这时候校服都没发。大夏天的基本上都是穿单件，也不可能会拿多余的衣服。”
“那住学校的呢？”付浩苦苦挣扎。
“开学第一天，你认识住校生吗？而且还有半个小时老师就来了。”魏宇彻底断了付浩的想法。
付浩在两人的威逼利诱下，终于勉为其难的同意了这个提议。
四人一起来到卫生间，付浩拿着外套进去换衣服。
“魏宇，你认识雨湘吗？”攸悠指着钟雨湘问魏宇。
“不认识啊。”魏宇不知道为什么攸悠会问这个奇怪的问题。
“你仔细看看，能不能想起来。”攸悠坚持。
魏宇把目光转向钟雨湘，盯着她看了两秒。“不认识啊，我应该认识吗？”
“就你之前骑自行车撞到的那个。在操场厕所外面。”
“啥！不是吧，你整容了吗？”魏宇比攸悠反应还大。
“没有。就换了个眼镜。”钟雨湘已经慢慢习惯了他们的惊讶。
这时付浩拿着换下来的体恤从卫生间出来。
“雨湘，你去吧。”攸悠对她说。
钟雨湘走过去接体恤，付浩把体恤递给她时轻声说，“你要是介意的话，其实不是一定要穿的，毕竟这衣服我穿过。如果觉得穿别扭的话，我们可以想其他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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