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欲缓缓松了口气，一路上凛冽的风打在他脸上，白嫩的肌肤有些泛红。
苏朝歌看了他一眼，“把你送到哪？”
姜欲：“随便找个路口把我放下就行。”
苏朝歌单手握方向盘，手肘撑着车窗，看着前面不说话了。
现在直接踩下油门，来个连环车祸，把他弄死的可能性有多大？
但如果不是必要，苏朝歌其实不想用这么激烈的方式。
苏朝歌：“再往前走一段吧。”
姜欲没说话。
车内的空气彻底寂静下来。
她好心捎自己一程，虽然目的不明，但气氛这么沉默，显得他好像很不通情达理。
姜欲：“你今天怎么没来学校？”
苏朝歌笑开了，“工作的时候发现了一个有问题的同事，后来发现，她可能是和外人勾结的叛徒，也可能是内奸，所以回总部仔细地报告了一下这个严重的问题。”
姜欲：？？？
姜欲一个字都没明白，可她说的好像很认真的样子。
苏朝歌看他懵逼的样儿，笑了一声，意味不明地说：“总部已经锁定了叛徒，让我继续执行解决外人的任务。”
姜欲被那双黑漆漆的眼睛盯着，背后出了一身冷汗，唇角牵扯出一个微笑，艰难地转开头，打断他们的对视。
“你在说什么？”
“听不懂也没关系，我会慢慢来的。”
苏朝歌在下个路口将姜欲放下，看着他清隽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人群中。
要不是他长得漂亮，她真不至于有这么大的耐心呢。
姜欲坐了一趟车，却始终没有发现，就在他座位不远处的格子里，放了一沓文件，上面还有他的照片。
是他详细的调查资料。
…
姜欲进了理发店，再从里面出来，像换了一个人。
仿佛被变魔术一样，那个丝毫不起眼的男学生，成了好像从漫画中的樱花林里走出来的。
棱角分明的脸型不会过于锋利，双眸深邃而清澈，眼睛大而有神，眼尾微微上翘，勾勒出一丝矜贵的欲气，高挺笔直的鼻梁下是一抹如花瓣般艳红的唇，此时正紧抿着。
路过的人们忍不住将视线放在他身上，看着他的表情仿佛能感同身受他的烦恼。
姜欲摸了摸自己露在外面的眉毛，果然是很不习惯，看来需要时间来适应了。
他进入学校后，又收来了一波注视。
她们见过不少长得好看的，但这么好看又有气质的男生真的很少见，那种干净柔软又不乏疏离的气质。
比整个学校的学生都更像一个学尽博雅之识的完美贵族。
她们不记得这张脸，可这个身影很熟悉。
曾经就有人讨论过，姜欲虽然长得丑（这是在从来没看清过他脸的情况下），但那身段真是相当好。
个子高，宽肩窄腰腿又长，虽然清瘦，但看得出身上是有肌肉的。
这是……姜欲吗？
等她们观察到姜欲手里提着的书包，确定了，这就是姜欲。
短短几分钟，关于姜欲变化的文章登上了学校论坛热门。
而此时，祭商正坐在食堂，手里拿着手机，手机屏幕上是姜欲被偷拍的照片。
她看着，脸渐渐沉了下来。
她是知道有学校论坛这么个东西，在等姜欲的时候翻来看看，打发时间。
看看她看到了什么？
小家伙恢复了美貌，第一个看到的却不是她。
就像有一个本来该是给她准备的礼物，却提前被别人擅自拆开了一样。
让人不悦。
学校的餐厅也像七星级饭店，装潢奢华舒适，古典雅致。
头顶的灯光温暖而舒适，轻缓的大提琴声从角落传来。
祭商坐在墙边的沙发上，静静地看着姜欲走进餐厅的门，看到她后，向她走来。
他只是头发剪短了，又去掉眼镜，便变化大得像变了一个人。
短短的碎发清爽地垂在眉毛上方，露出干净柔软的眉眼，形状好看的嘴唇很适合接吻，颜色呈淡粉色，像花瓣一样柔嫩。
但他总爱抿着唇，像是世间没有什么值得他开心的事一样。
祭商只是看着他，心里的火便渐渐平息了。
算了，不和他计较了。
祭商已经点好了餐，让姜欲坐在她身边。
她撑着脸，定定地看着他，说：“很好看。”
姜欲唇角勾了下，又矜持地放下，“……嗯。”
本就是为了让她看，还有因为宴会提前做的准备，才特意去剪了头发，露出脸来。
他这张脸和姜姿很像，是那种漂亮得有些过分的脸，很明艳动人。
小时候因为这个长相，他遇到不少恶心的人，也讨厌那些盯着他的目光，有很多都并不是很善意。
所以他留长了头发，带上镜框最大的眼镜遮挡容貌。
有不少学生因为论坛的照片特意来餐厅看姜欲。
便看到了他和祭商坐同一张桌子，一块吃饭的画面。
照片也被人拍下放到了论坛。
而彼时，温辰远正在医院，手刚被包扎好。医生说还好救治及时，否则这只手就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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