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他的嘴里才刚刚发出了名字的第一个音，一枚子弹就旋转着从他的眼窝里钻出，带着一大滩血迹溅射在了尼克旁边的墙壁上。马德斯举着枪，因为大脑被破坏，连最后一句遗言也没法说出，向前扑倒在地，露出了站在他背后的希尔特工。
“你应该不是什么‘比出手枪就能干掉别人’的超能力者吧，不谢谢我的救命之恩吗，局长？”希尔把手中打空的一支P38手枪丢在了地上，走上前来，对着坐在地上的尼克伸出了手。
“我可不需要帮忙。”尼克把藏在风衣之中的一只手枪塞回了枪套中。之前先后利用匕首和手势吸引马德斯的注意力，他把这支枪藏在了怀中。
其实刚刚如果希尔没有开枪击杀马德斯，尼克自己也能开枪把他的手指打断。特工之王现在虽然因为甜食吃得太多增肥不少，但他的身手可一点儿也没有因为长久的办公室工作而有半分迟缓。
毕竟，虽然在克里斯的影响下尼克多少变得有些不着调喜欢开玩笑，但那些玩笑仅限于他熟悉的人，而马德斯这家伙并不是其中之一。尼克身上有很多缺点，但绝对不包括说大话。他是真的可以在马德斯开枪之前打断他的手指的。
没有握住希尔的手，尼克自己扶着墙站起。虽然已经坐下了休息了一段时间，但他的造血功能并没有夸张到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把失去的血补充回来，因此，他原本黝黑圆润甚至有些发亮的脸上隐隐可以看出一丝灰白。
“我可不记得我们的配枪有这一款，你自购的吗？”瞥了眼希尔丢弃在地上的那支P38手枪，尼克整理了一下自己沾染上血迹的皮质长摆黑风衣，摸到长摆上之前被他为了包扎伤口而切割出的缺口时，他好不容易白皙了几分的脸色又有些黑沉了下去。
希尔摇了摇头：“才不是，这是我从那些被击毙的入侵者那里捡来的。我又不是你们这些男人，有了钱以后满口‘男人的浪漫’然后拿着大把大把的钱买上一堆拼装的和发光的玩具，还有游戏光盘和枪支，就为了把它们放在柜子上作装饰？有那闲钱我买点包包口红新衣服不香吗？”
“你说得那是克里斯和科尔森，你看我、巴顿还有西尔维尔都不是这样的好吧？”尼克辩解了一句，结果反而遭到了希尔的白眼。
“是啊，你们没去买那些个‘男人的浪漫’，你们都是拿着钱直接去浪的。关键你们还不是去酒吧之类的地方浪，选择除了小吃摊、就是餐厅和自助餐厅。幸亏巴顿他结婚了被家里管得严，被迫退出了你们，看看你和西尔维尔，头发一个比一个秃、脸也一个比一个圆。”
“额……”尼克被希尔一连串的话给说得有些哑口无言，为了重振局长的威名，他轻咳一声：“咳咳。”
“希尔特工，这支枪是你为了工作而购买的，我会帮你安排进年度经费报销报单里的。”
他这明摆着就是在拿钱贿赂希尔少在局里乱说这件事了。
“你这是对我人格的侮辱，这么点钱就想收买我？你把我当什么人了，简直痴心妄想！”希尔本想这么说的，但在尼克默默伸出了三根手指后她内心自言自语道：他给得实在太多了。
“谢谢局长。”希尔的脸上露出了少有的笑容，让局里其他特工看见他们恐怕会为此吃惊不已。毕竟希尔在局里可是以那副高冷的态度着称的，要是搁魔幻世界观的学院流小说，说不定还会得到个“冰山女神”之类的称呼。
“嗯。”尼克淡定地点了点头，算是将他们两人之前聊起的这件事揭过了。他绝对不会告诉希尔，其实他打算顺便将自己的风衣标注上防弹衣的价格也列入报销的报单之中。扭过头，他瞥了眼躺在地上的马德斯的尸体。
“我刚刚审讯了一下这家伙，他很老实，什么都交代出来了。”尼克顿了顿，“他说他叫马库斯·杰森。”在说出这个名字的下一刻，尼克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自己仿佛听到在自己的耳边有什么人咆哮的声音。
“我好像对他有点印象。动力室的工作人员？海德拉居然渗透到了这种程度。”希尔有些不忿地说道。在神盾局中兢兢业业工作而且没有效忠于海德拉的人并不算多，希尔算是其中一人。听到连动力室这么偏门底层的部门都被渗透了，这让她很是气愤。
尼克弯腰把之前被击飞的匕首又拾起，插回了靴子里隐藏的刀鞘。站起身时，他眉毛皱起。刚刚弯腰的动作让他的伤口又有了些被撕裂的迹象，这让他不得不小心翼翼：“如果不是这家伙，我们的航母恐怕还没有那么容易被攻破。”
“就他一个人吗？”
“据他交代的是这样的，但开闸放出来的水不可能只有一两滴，从他打开的缺口里跑到船上的也不会只有两三个。”尼克抬起脚，给躺倒在他边上的那具尸体翻了个身，“不仅是海德拉的人，神盾局在过去几十年里可招惹了不少敌人，这次他们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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