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真的来过？
看来他的感觉，是真的。
封霆川拧眉，声音转冷：“是乔西来过吗？”
话一出口，他自己都觉得好笑。
乔西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怎么会在这种地方和他见面。恐怕他边的香气，也不过是他的错觉罢了……
“这个，我也不知道。”唐泽言怔了下，摇摇头。被封霆川这么一说，他也觉得有点奇怪，“仔细想想，那个女人看上去，确实是有点熟悉……”
“熟悉？”封霆川嗤笑，“但凡女人，看上去都是一样的。”
“是。”
他终于不明其意，只能点头。
封霆川将眼睛闭紧，眼底的愠怒渐渐攀升。
他有洁癖。
而且，他的洁癖十分严重。
和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莫名其妙就做了最亲密的事情。按理说，这种事对他而言，应该是最最无法接受的恶心……但不知道为什么，他今天对那个女人，却没有太多的厌恶感。
该死！
如果不是这艘游轮老板的安排，他也不会变成现在的样子。
封霆川眉目间渐渐有了冷凝。
他站起身来，毫不犹豫地大步往门外走去。
唐泽言连忙问：“封三爷，您这是要去做什么？”
“兴师，问罪！”
封霆川冷漠地挤出三个字，身影很快消失。
唐泽言一个激灵，赶紧跟上他的脚步。
两人一前一后，往甲板上走去。
……
另一边，甲板上。
烈日灼热，晒得阳光下的人几乎都脱了水。
乔西被绑在桅杆上头，唇皮干裂。
秃头男站在一把阳伞底下，后脑上绑着绷带，眼睛直勾勾地落在乔西身上，又是垂涎又是仇恨。
游艇老板冲秃头男点头哈腰：“王董，您想怎么处置这个乔乔？”
“这个嘛。”秃头男舔了舔嘴角，假惺惺地开口，“其实按理说，在这里冒犯客人的服务生都该死。但我是个宽宏大量的人，还愿意再给这个女人一条生路……这样吧。只要她肯跪下来认错，并且在上岸之后成为我的情妇，我就原谅她。”
情妇？
乔西扯了扯唇角。要不是她实在没有力气，一定会直接冷笑出声。
这个男人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到底算什么。
她连给封霆川做情妇都不愿意，又怎么会给这个秃头老男人做什么情妇。
“王董真是宽宏大量啊。”老板猛夸了王董一通，脸色不善地看向乔西，“路，已经摆在你眼前了。你仔细想想，到底该怎么选！”
“不用选了。”乔西淡淡开口，“我不会接受这个条件。”
“你！”
老板一愣，气不打一处来。
王董也是沉下了脸色，目露凶光：“我已经给了你机会。如果你坚持不肯接受这个机会，那就与我无关了。老板，你知道你接下来该做什么了吧？”
老板点点头：“您放心。王董，我肯定给您出了这口气！”
说着，他给旁边的领班递了个眼色。
领班心领神会，拿了把小刀过去，在乔西手上割了个口子出来。
乔西痛得吸了口凉气，怒瞪领班：“你干什么！”
“你说呢？”领班冷哼一声，故意重重掐住乔西的伤口，往旁边狠狠一扭。
乔西痛到眼冒金星，身子狠狠绷紧。
鲜血从她手上滚滚而落，全部掉进海里。
“这里可是海上。”领班阴恻恻地笑，“海里，可是有鲨鱼的。鲨鱼最喜欢的东西是什么，这就不用我跟你说了吧？”
乔西听得抽了口凉气。
鲨鱼最喜欢的东西，当然是血！
她手上的血，一定会吸引到许多鲨鱼。到时候……
乔西无法维持冷静，转过头死死瞪着领班：“你们真的是疯了！”
“我们怎么就疯了？明明是你自己疯了。”
领班阴冷地笑，“你知不知道，这里可是公海。在公海上出个人命，简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而且，像你这样来做服务生的，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换句话说，就算你死了，也不会有人来救你！”
说着，他又往乔西身上划了好几道口子。
鲜血一串串往下滴落。
乔西眼前一阵阵的发黑，眩晕。
恍惚间，她似乎看见不远处有三角形的背鳍，正在往这边冲过来。
“我再给你最后一个机会。”王董摸了摸肚子，冲乔西发出狞笑，“你到底是选择下去喂鱼，还是成为我的情妇？”
乔西冷冷地盯着王董。
她是遇强则强的人，绝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退缩。何况她心里也清楚，一旦答应了，接下来自己要面对的又会是什么：“我就是死，也不会给你做什么情妇！”
“不识抬举！”王董脸色一沉，“把她给我扔下去！”
“好嘞，您瞧好吧！”
老板答应一声，看向领班。
领班会意，拿刀切断了绳子。
头顶的缆绳一下断裂。
乔西闭上眼睛，神色绝望。
失重的感觉骤然袭来。她下一秒就要落入水中，这条命，恐怕也保不住了！
她怨，她恨。
她还没能查明母亲的死因！
“封霆川……”
乔西喃喃地念出一个名字。下一秒，她的身影便直接被浪花吞噬！
……
封霆川带着唐泽言来到甲板上，看见的恰好就是乔西落入水中的一幕。
风将乔西的头发吹开，露出她绝美精致，却苍白无比的面容。
一瞬间，唐泽言呆住了：“封，封三爷……”那不是乔西吗？
等唐泽言回过神，身边却早已没了人影。
封霆川来到船舷边上，甩开西装，直接就要往船下跳！
所有人都没想到他的举动，惊呼声此起彼伏，却没有一个人敢拦。
乔西流了不少血，在海里奄奄一息。
封霆川迅速游到乔西身边，将她一把捞了起来。刚要松口气，却发现不远处，三角形的背鳍已经到了附近！
唐泽言也来到旁边，一看这个情景，顿时就懵了。
鲨鱼张开血盘大口，就要往乔西身上撕咬下去！
关键时刻，封霆川咬牙，一记肘锤狠狠将鲨鱼的头击偏。
鲨鱼吃痛，却并没有放弃，而是调整了个姿势，更加凶狠地冲向乔西！
由于剧痛和失血，乔西已经没了意识，更别提主动配合封霆川去逃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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