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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求多的，她就希望，起码，顾南庭能看在多多少少，他（她）们是父母的面上，把顾二爷给救出来。
女人说一句，哭哭啼啼一句，三言两语离不开同一个意思。
无奈地抿了一下唇，咬了咬嘴角，“妈，你也知道的，我没有什么本领。
他不也是一直这么讲我的吗？你们若是为了我去做的这么多这些是，那真的，大可不必，我不喜欢那些，我一点也不喜欢，我甚至想要逃避，难道你们看不出来吗？”
顾南庭也很难，他知道顾母的意思，他也知道，顾二爷肯定是在顾朝阳那里，被顾朝阳抓住了。
顾二爷是他的亲生父亲，而顾朝阳是他的妹妹，同样是亲人，他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不对付，为什么就不能好好地，和谐地相处呢？
他也知道，顾二爷很多事情是为了他好，是为了他能够名正言顺地，接手顾氏集团，接手顾家。
可是他却从来没有考虑过他愿不愿意，他想不想，他希望不希望。
他不止一次地觉得自己很废物，因为连一点儿顾二爷交给他办的事情都办不好。
他也知道，顾婧妍，他的妹妹，他的亲生妹妹，对公司很感兴趣，他能够看得出来，她喜欢，她愿意干。
但是顾二爷和顾母就都是认为，必须得交给他，哪怕是他不喜欢，哪怕是他不愿意，哪怕是他（她）们的亲生女儿喜欢，亲生女儿愿意，他（她）们也还是要，也只传给他。
关于这一点，他真的一直都弄不懂，难道就因为他是个男的？
难道就因为性别的原因？
所以即使是这么不情不愿，他（她）们也还是要那么做？
哽咽了一下，顾母看着顾南庭，摇了摇头，“不是的，不是的，你不知道，你真的不知道。
你没有经历过我们经历过的，你不愿意承认我们的做法，可是，事实上，哪个成功的人会在乎那么多小细节啊？
若是我们不这么做，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能够给你们那种衣食无忧的生活？”
顾母哭得更厉害了，像极了顾南庭是一个不孝子的样子。
连旁边路过的人看到了也不由得地摇头，多看了几眼，看向顾南庭的眼神也怪异了几分。
顾南庭：“......
妈！你真是够了！如果您一定要这么说，那您就这么说下去吧。
至于您跟我说的事，我帮不了忙，既然把我的阵营分得那么清楚了就应该知道，就算我去了也没用。
然后就是再落得一样的下场罢了。”
男子皱着眉头，显然是有些生气。
他真是弄不懂，他（她）们一边说着顾朝阳有多坏有多坏，一边还想着他能去顾朝阳那边求情，放过顾二爷？
为什么会这么想？这不是一件很讽刺的事情吗？
要分阵营却不认真地分阵营，总认为自己得到什么都是理所应当的，而妨碍自己的人就是罪大恶极，十恶不赦的。
当然，也许是因为他不算是局中人，所有看得也算是比较透彻。
若是他是局中人，可能跟顾二爷和顾母也是一样的作风吧。
他不太清楚，那种情况他会变成一幅什么样的样子。
但是他知道，那绝对不是他喜欢的样子。
他之前一直不知道自己追求的是什么，直到失去了，才追悔莫及。
他能怪谁？怪顾二爷，怪顾母吗？还是怪时间不对，还是怪中间各种阻碍的人？
不，都不，到现在才知道，原来能怪的真的只有自己。
即使怪了别人，也不过是给了自己一丝丝的安慰罢了。
而怪了自己，则是把自己置入了深渊，可能脱离出来就是一个焕然一新的新生，也有可能脱离不出，那就是永永远远，永无止境地陷入自我否定和自我裁决的境地。
想脱离也脱离不掉，想摆脱也摆脱不掉，没有任何办法，就像是狗皮膏药贴在了自己的身上，就贴得死死的，乃至于把它当做了就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了。
若是没有那部分存在了，反倒是连活着的意义都没有了。
他呢，就算是属于，那种，想上，又不敢上，想说，又不敢说，什么也不敢做，什么也不敢说，
实际行动实际行动没有，理论理论也没有，他知道，季白芷就是他心里边的坎，可是，他却让这道坎一直卡在了这里，就是，怎么样都过不去。
听到顾南庭这么坚决的语气和语言，顾母直接愣住了，眼泪也是，哗啦啦地，止不住地就往下流了。
“你！南庭！你就是这么对待我？这么对待我们的吗？
难道我们的一切，我们为你所做的一切就抵不过一个女人，不，两个女人吗？”
顾母不敢相信地摇着头，盯着顾南庭看着，泪水哗啦啦地，哗啦啦地，搞得顾南庭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低着头，像是没有听到顾母说的话一般。
哭着哭着，顾母还时不时地抬起头看一下顾南庭，过了好一会儿，看到顾南庭还是没有反应，女人是真的哭不动了。
“南儿？儿啊，你真的这么狠心吗？你就要这么对我们，行行行，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走，我走......”
哭着，颤颤微微地站起来，女人还是没有感受到顾南庭有任何的举止和行为似是想表现他是关心他（她）们的。
女人摇头，不敢相信地，走一步，回一下头地，还是走了。
边走还边哭，始终还是没有换来顾南庭的一个目光。
......
办公室
顾朝阳和司暮两个人齐齐坐在办公桌的前边。
顾朝阳还坐在座位上，司暮已经起来浇花了。
细心地浇完花，一番操作全部完成，男人再次回到了位置上。
“顾教授，外边有人找你。”
一个人过来，传完话，示意了一下顾朝阳，那人在门外，而后便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对视了一眼。
“教授姐姐，我陪你一起去吧。”司暮压根就不用顾朝阳说什么，他直接就说出了顾朝阳也想说的话。
顾朝阳此时还是坐着轮椅的。
毕竟没有好的这么快的道理，还是要再装一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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