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大男人瞬间沉默。
宁歆装出来的修养就这么被打破了也不觉得尴尬。
只要我自己不觉得尴尬，尴尬的就是你们。
国师将宁歆还有郝子骞送到宫中的住处之后就告退了。
郝子骞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然后才把门关上，后背抵着墙，看着从纳戒里面拿出崭新茶具还擦了好几遍才拿出来用的宁歆，抿了抿唇，敛去了眼中的异色。
想要问些问题，但是在傻白甜光环的作用下，他觉得自己的脑子都不太好使，跟别提要从这个蛇精病嘴里问出点什么了。
但是这个国师肯定有问题，他得提醒一下她。
“姐姐可觉得这个国师有问题。”
“能有什么问题，不就是长得好看吗？”
废话，她又不是傻子，怎么就看不出来。
宁歆确定了擦干净了之后才掏出了早就准备好的凉茶倒进去。
上流。
“不好看，他丑死了！！！”
这句话说得少年瞬间炸毛，哪里还记得自己刚才要问什么。
他明明有很认真的在跟这个蛇精病讨论事情。
结果她跟他说那个国师长得好看。
你一个瞎子你怎么知道的！！！
“嗯，丑。”
宁歆的态度极度敷衍。
郝子骞气呼呼的坐在宁歆旁边的椅子上，作出一副不理她的样子。
几分钟过去了。
宁歆没鸟他。
郝子骞也特别有志气，就是没有说话，眼睛都没有往宁歆的方向瞅一下。
十几分钟过去了。
宁歆还是没有鸟他。
郝子骞也只是稍微的有些坐不住，眼睛瞟了好几下而已。
看见宁歆没反应，又是把自己气的要死。
一个小时过去了。
宁歆坐的十分板正，一动不动，但是郝子骞就是觉得她睡着了。
上次就是。
他躺在床上这么久，她早就坐着睡着了！！
少年终于忍受不了，直接抱住面前的少女狠狠亲了一口，然后闭上眼睛等着被揍。
宁歆平静的擦了擦嘴，冷笑了两下，满足了他的愿望。
“打人不打脸啊。”
宁歆可不奉行打人不打脸这一套，没过一会儿，少年引以为傲的脸就肿了好一块。
“下次管不住自己的嘴，就别要了。”
还好她一直有督促狗东西刷牙，要不然今天的狗东西，她能打死十个。
夜晚来临。
少年在小榻上蜷缩着身体叹了一口气。
他为什么要给自己找罪受，非认定了这个蛇精病。
下午那国师又亲自来了一次，身上带着奇异的香味，熏得宁歆脑袋疼。
莫不是在宫里待得时间长了，染上了那些妃子宫女身上的胭脂味？
宁歆单腿曲起，在床上坐着，月光透过窗户落在地上，看不清她脸上的神情。
“来了。”
宁歆叹口气，思考着自己是要温柔一点还是粗暴一点。
每次都要考虑这个问题，她的脑细胞都要死光了。
琴声突然响起。
似乎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又仿佛近在咫尺，轻柔的声音就像能穿透人的大脑，带着几分诱哄的感觉。
这琴声，能蛊惑人心。
随着琴声而来的还有那股奇怪的香味，宁歆皱了皱眉头，对于香味显然是厌恶的。
是花不是花的。
“姐姐，小心。”
郝子骞压低了声音，浑身绷紧，警惕的站在宁歆身边。
“嗯。”
少年一看旁边女生这一副懒散的样子，胸口又是一阵郁结。
所以这个蛇精病是知道吧。
明明知道有危险还答应住下来。
就是嫌她活得太长要气气他是吧。
宁歆感觉到身旁这人的气息又几秒钟变重，沉默了几秒，搂着他的腰将人带了过来。
害怕也不知道说，她又不会嘲笑他的。
郝子骞看着落在自己腰上的那只手，眸子中的神色晦涩不明，唇角也扬起了一抹微不可查的弧度。
还真是把他当成了柔弱的菟丝花。
挺好的。
看着身旁这人干什么事情都一副毫不上心的样子，郝子骞觉得自己简直是着了疯魔。
怎么就喜欢上了这么一个女人。
“来了。”
宁歆伸手将少年推在后面，却没有是很大的劲。
“呼呼呼”
门窗全部打开，香气的味道更加浓烈，宁歆拿了一个帕子捂住了狗东西的鼻子。
伸手在少年的腰间摸了两下，没有摸到想摸的东西，宁歆揪了一下他腰间的软肉。
“玉佩呢。”
“在，在这呢。”
郝子骞被摸得飘飘然，觉得浑身舒畅，现在说话都有些结巴。
少年从胸口的位置掏出了被红线穿着的玉佩，放在了宁歆的手上。
“哐当。”
门窗直接被掀飞，香气中夹杂着令人作呕的味道。
琴声也变得高昂起来，就像是将军站在将士们的骸骨面前，满脸悲戚。
“死气。”
好恶心。
死气是从哪里来的不用说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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