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璃原本正在看着白惜妍身后的凤凰神印，突然凤凰羽毛的颜色发生了改变！
凤凰纤长的羽毛从顶部拿一根金色开始，色彩一点点褪了下去，不再是身子五彩，双翼黑白的模样。
而是一层不断流动的灰色，既像是柔软无比的乌云，又像是坚不可摧的铠甲。
看不出材质，也说不明白色彩。
凰璃古井无波的眸子里瞬间迸发出极强的光芒！
这......
凰璃手指控制不住地颤抖着，看着白惜妍身后守护着的凤凰，目骴欲裂！
在凰璃这数万年的生命中，如此失态的模样屈指可数，可她如今却是全然都顾不上了。
还差一个预兆，还差一个！
骤然，那凤凰像是听清楚了凰璃的祷告，睁开双目。
那一双拳头大小的凤眼，看似漆黑，又恍若装着万千星辰在其中。
流光溢彩却又恍若沧海桑田般落寞孤寂，却是凌厉无比，跟那双眸子对视之时，神魂都恍若被撕裂。
伴随着凤凰的仰天清啼，凰璃神魂中的印记骤然飞出，是浑身火红羽翼凰。
与此同时，牌位上的无数凤凰也骤然闪现，原本偌大的空间中，顿时挤满了无数羽翼的凤凰。
白惜妍身后的灰翼凤凰振翅，无数凤凰化为金色流光，义无反顾扑向那只身材明显高大的凤凰。
流光隐入翅膀之中，灰色羽翼又添上了无数星点，灰中夹杂着金色，天生的尊贵与傲然叫人只想匍匐在地。
凤凰再一次仰天啼鸣，却不似方才的生机盎然，而是无尽的落寞与悲苦，那一双眸子转向凰璃，无悲无喜，无情无欲。
感受到神魂之中骤然涌出的力量，凰璃落下一滴血泪。
双手齐平，火红的袖摆坠地，声音苦涩又自责，却又像是看到了希望般激动无比。
“吾乃凤族第三十二代族长，凰璃。”
凤凰只是淡淡闭眼，隐入白惜妍的眉心，化成一道金银两色交杂的凤羽图纹，印在女子洁白的眉心。
凰璃目光顺着凤凰落在白惜妍身上。
看着女子尚且年幼，却隐约可见的凤仪夺目，妖娆多情的眸子闭着。
只剩下了凛然与傲气，是天生王者才有的气场。
凰璃淡然擦去脸颊上的血泪，神情是压不住的激动。
其实凤族除了第一代族长，就从未有人真正达到过族长的标准。
包括被称为凤族千万年来少有天才的凰璃，也没能达到。
凤族血脉只需要一滴血便可成就，而族长却是需要神印的认可，只要召唤出重莲圣凰之人，才能成为凤族的族长。
可是到凰璃为止的前三十二人，除了首任族长凰清之外，后面都无人成功，只是选择了族中最强之人罢了。
直到今日白惜妍召唤出那羽翼闪着金光的重莲圣凰。
凰璃才感觉到了为什么族长要求如此严苛，因为常人绝对无法担负那般沉重的责任。
就在自己的神印隐入重莲圣凰那一刻，凰璃清晰地感觉到了圣凰的一部分灵力涌入了自己身体中。
凰璃眸中满是震撼，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有了真正的族长之后，族长每晋升一阶，那族人也会获得莫大的好处！
如若天资差了一分，也会被族人吸食得只剩残魂！
这！
凤族何其有幸！！！
饶是凰璃存活数万年也从未想过如此强大的天降好处。
一时间回不过神的她没有开通灵识，也就没有发现白惜妍身边的五彩灵气几欲形成风暴，正在飞速变得稀薄。
...
白惜妍眉心越拧越紧，因为自己体内的经脉太过浩瀚，始终填不满。
可脑海中却隐约有一种感觉，只要再多一点，再多一点，那一层屏障就能冲破了。
白惜妍飞速念着《清心诀》，丹田之处的灰色灵气越来越多，可始终还是感觉差了一点......
嘴上喃喃，白惜妍分出一小股精神力想那一层透明的屏障冲击。
“咔——”
第一道碎了。
“咔——”
第二道碎了。
再一次！
“咔......”
没碎，只有一道裂缝，白惜妍皱眉，精神力夹杂着灵力一起冲击。
“嗯！”
一股剧烈的疼痛瞬间涌上脑海，宛如万根银针在刺这白惜妍的大脑。
喉间顿时一股腥甜，一口鲜血瞬间喷洒出来，落在一片漆黑的土地上。
地上似乎是发出了一道微不可见的银色光芒。
白惜妍丹田之中的灰色灵气已经因为冲击屏障，完全耗尽。
冲击失败的第三道屏障中似乎涌出了一道黑色光芒，带着摧枯拉朽的毁灭气息！
白惜妍突破失败，即将被反噬！
女子的动静这才唤醒了还在震惊之中回不过神的凰璃。
神识探向白惜妍那一刻，凰璃瞳孔骤然一缩，立刻抬手捏爆三瓶聚灵丹。
怎么会这样？那一瓶聚灵丹已经足够常人吐纳一年，怎么妍妍这般快就全部耗尽！
聚灵丹中的灵气刚刚释放出来，便宛若龙吸水般，立刻化成一道光束飞向白惜妍的身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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