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星熙把陆星澜说的话一五一十的全都跟许念说了，许念笑了笑没说什么。
她挑了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到陆家做客。
许念旁边坐着季寻舒，对面是陆家姐弟二人，她撑着下巴看着窗外许久，才掏出手机调整角度对着外面正在浇花儿的人拍了一张照片。
发给了微信上一个名为“父亲”的人。
照片发送成功，并没有立刻收到回复，她也不急，就那么大大方方的把手机往桌上一放，还是聊天的界面。
陆星澜不经意撇到，眸色微动，抬头看了许念一眼。
许念喝了一口咖啡，注意到他的眼神，“我很好看？”
陆星澜：“.......”
顾星熙很喜欢看他们两个斗嘴，说起来还从没有人能让自己这个向来没什么情绪起伏的弟弟一噎再噎。
“学长哑巴啦？”
许念眨巴眨巴眼，一副无辜的样子。
“......”
季寻舒无奈的摇摇头，笑道：“陆学长不说话，是觉得我们念念不好看？那八成是审美有问题喽。”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我们是同级，”陆星澜语气淡淡的，“我何时说过她不好看，你不要无理取闹的偏帮。”
一半陆家的基因，想不好看都难。
季寻舒不置可否。
“念念，你刚才是拍了姑姑的照片吗？”顾星熙的目光落在许念放在桌面的手机上一顿，后又看向她，
“恩，总不能什么都不做。”许念看着窗外的人忙碌的身影脸上露出笑容。
顾星熙猜到她指的的什么，有些担心的看着她。
许怀德一直在开会，中午饭都没来得及吃上几口，刚从会议室出来回到办公室，助理把手机递给他，他开会的时候一般不会把手机放在身上。
“许总，小姐给您发了消息。”
许怀德点了点头，示意助理出去，这才解开西服扣子，松了松领带，又接了杯水，一杯水下肚，才觉得轻松了些。
他坐在沙发上，点开许念的头像，看清那张照片后整个人都僵住了，连思考都僵住了，满脑子都是那个既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许怀德颤抖着手指拨通了许念的电话。
许念看着跳动的名字，过了好几秒才选了接通，“我全部都知道了。”
那边沉默良久，才道：“什么时候知道的，谁告诉你的。”
“这些重要吗？你知道了要怎么办，是有能力回溯时光让我不要知道，还是打死那个告诉我的人？”
沉默。
“我亲眼看见的，她还活着。”
沉默。
“爸，我想了好几天，”许念顿了顿继续说，“等我大学毕业之后你就离开公司吧，回家养老，顺便把婚离一下。”
“不过离婚可能要早点儿，我记得你们婚前有过财产公证，想来离婚不会很麻烦，过几天就办吧，我会找一个顶好的律师帮你的，尽量不让白玉怜母女从你这里拿走一分钱，我的话你可以代为转告家里那两个。”
季寻舒手搭在许念身后的红木椅上，保护姿态甚足，他会是她最强大的后盾，而陆家姐弟俩意外的对视一眼相顾无言，他们没想到许念要做的是这件事。
女儿让父亲离婚，从来闻所未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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