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此时他也已经脱离了绝圣弃智的状态，身心俱疲。
不过，他的收获也无法想象的巨大。
苏离看了看手中的灵犀之心与建木，却没有选择融入自己的系统之中，而是灵魂一震，将身上附身的黑袍苏忘尘给震荡了出来。
然后，他看了苏忘尘一眼，将手中的灵犀之心与建木，直接一掌拍进了苏忘尘的眉心里，并打入了他的崩碎的、惨烈之极的系统之中。
这时候，苏离清晰的感应到，苏忘尘的黑白色的系统，终于多了一些彩色。
只是，这系统哪怕是吸了灵犀之心与建木，也依然没有升星半颗，依然还是那一副鸟样子。
不但如此，原本的60级的系统，反而重新掉落到了59级。
至于背债了多少，苏离没有去看，也不想去看——这对于苏忘尘而言，实在是太残忍了。
想到这里，苏离还是看了一眼苏忘尘那个系统——背债7500万亿。
还是这么多，苏忘尘还是充钱那个少年，没有一丝丝改变。
“为……为什么？为什么要，要将这些给我？你，你可知道，这些东西你一旦用了之后，会是什么结果吗？”
苏忘尘瞪大了双眼，死死的盯着苏离。
这时候，他并没有动用智力，而仅仅只是正常的交流。
因为这时候已经不需要动用智力了。
苏忘尘打开了系统面板，黑暗的系统面板化作了彩色的系统面板，这让他的心中，情绪无比的激烈。
他就算是想冷酷起来，就像是强行运转出神入化级的‘专气致柔’功法，也无效——因为他封禁的情感和人性区域，被苏离‘一剑’刺穿，揭开了！
所以，此时苏忘尘索性也就不控制情绪，表现得像是个普通人一般。
面对苏忘尘的质问，苏离沉默了半晌。
为什么？
不为什么，没有原因。
因为无为而为。
因为——无论苏忘尘的系统如今还是不是浅蓝，但是苏忘尘的系统曾经就是浅蓝。
也因为，无论苏忘尘是不是他苏离，但是苏忘尘是他苏离的曾经。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苏忘尘不依不饶，依然想要一份答案。
这时候的苏离，完全可以干掉他，取代他——因为，这时候的苏离状态还是很好的，而苏忘尘，其实状态已经油尽灯枯了。
苏离深深看了苏忘尘一眼，道：“其实，没有任何原因，也没有任何理由——但是，你若是非要一个理由的话，那么我也可以给你。”
苏忘尘凝视着苏离，道：“是因为公乘青蝶？我根本就不喜欢他，你看到的心声都是假的！”
苏离摇头，道：“这一次的必死杀局经历之后，其实我忽然明白了一件事——你苏忘尘之所以成为你，是因为你替我苏离作出了我曾经某一些时候想作出的选择。
过去做错了，不是排斥厌恶过去的自己，而是让当下的自己变得更加的优秀，去覆盖过去的卑微。
当你崛起，无论曾经你如何卑微，将不会再有人能践踏你的尊严，不会再捏碎你一身的硬骨。”
苏离的话很轻，但是听在苏忘尘的耳中、心中，灵魂里，却格外沉重。
苏忘尘深深看了苏离一眼，道：“好，你给了我一条退路，那我告诉你一件事——稍后，烈阳荒域之中的‘乾坤生死门’会开启，同时会激活五大镇魂碑同时降临，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但也会是一场同样惊人的杀局！
后患虽然已经解除了部分，但是永远都不要松懈。
曾经的我局面比你现在还好很多，但是如今的我是什么样子，你该知道了。
土着智力不行，但是他们的团结其实你远远想象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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