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就算成为统领，也是排名最差的那一个。
但目前，只能这样了。
安排好这一切之后，许退留下基塔万辅助西宇乙八，就带着东宇甲九直奔北部天门城关。
“甲九统领，你在上古天庭多少年了？”赶往北部天门城关的路上，许退跟东宇甲九聊了起来。
许退原本对于东宇甲九这种人量产傀儡式的统领，是没有多大兴趣的，但许退突然间发现，也许上古天庭一开始制造东宇甲九这样的天庭守卫，是量产式的那种。
但这不知多少岁月进化下来，东宇甲九，已经完成了蜕变或者说是进化。
就像是阿黄一样，已经是拥有独立思考和解决能力的人了，许退必须换一种眼光看他们。
“多少年了？”
东宇甲九露出了回忆的神色，“成为东宇甲九，已经有三千年了吧，太久了，我都有点数不过来了，最近这两千八百年，非常的无聊。”
两千八百年。
这个数字，是个关键节点，上古天庭遭遇剧变，被封印到现在，应该就是两千八百年。
“在成为东宇甲九之前，我换个好几个名字，东宙丁七七，东洪乙六三，东荒甲十四，每个名字，大约一甲子吧，再之前，我就记不起来了。”东宇甲九说道。
“记不起来了？”许退有些疑惑。
“其实我们这些天庭守卫，在没有获得正式的赐名之前，都是懵懵懂懂的，只有被赐予名姓之后，才会被完全开灵，然后有了真正记忆。
至于我们被赐名之前的记忆，恐怕只有天庭军部的绝密档案可能会有。”东宇甲九说道。
许退算是听明白了东宇甲九的说法。
他们这些天庭守卫，应该就是上古天庭批量制造出来的，无论是肉身还是精神体。
在被赐名之前，是有些懵懂的，积功被赐名开灵之后，才会有记忆。
也就是天庭守卫中的队长级以上精英，才有记忆。
“对了，那你知道你们最初是从哪里来的吗？”许退问道。
东宇甲九看了许退一眼，忽地道，“你并不是南极长生大帝的特使对吧？”
许退呆住。
有些不明白自己哪里露破绽了，竟然让东宇甲九看破了。
甚至有些恼怒，他自己的身份，竟然被一个机器人NPC给看破了。
为什么这么说？
西部天门城关的天庭守卫，被姆亚人利用那一条规则不断的诱杀歼灭，在许退看来，就像是玩家对付游戏NPC一样的手段，极致的利用已知的游戏规则。
姆亚人的统帅，对天庭守卫大军的规章制度，非常的了解。
“天庭之内，等阶森严！若你真是南极长生大帝的特使，那就是六御之下第一人，在我等看来，大人你就是亘古不变的太阳，我等就是地面的尘埃。
生杀予夺，由大人意。
称呼我们统领，这是我们的部属才会做的事情。”东宇甲九说道。
许退算是明白哪里出问题了。
他是用现代人的身份感，代入了所谓的特使。
而上古天庭内部的等阶之森严，生杀予夺四个字，就可以完全表现出来。
是他太温柔了吗？
看来，要霸道一点。
许退正这样想的时候，东宇甲九忽地道，“大人，你其实可以更霸道一点。
以你特使的身份，你将我们这些天庭守卫不当人，随意的生杀予夺，你才是真正的特使。”
许退一怔，目光闪烁着看向了东宇甲九，“你这么做的理由？”
不等东宇甲九说，许退的他心通，已经告诉了他答案。
东宇甲九认为许退不是特使，但是南极长生大帝印玺，却是真的。
上古天庭两千八百年不见任何人迹，东宇甲九确定是出问题了，他们这些人，有各部天门军营阵法不断的给他们提供力量，不死不灭。
若是懵懵懂懂状态下，时光易过。
可是，东宇甲九偏偏是资历最老，最类人的存在，枯寂而不断重复的岁月，能将一个正常人逼疯。
按东宇甲九的想法，西部天门出战阵亡的那位统领，未必就不是产生了这样的想法。
与其重复那枯寂的岁月，不如轰轰烈烈的战一场，生死由天，死了，可能也是另一种的解脱。
而许退拥有南极长生大帝印玺，虽然不是真正的特使，但东宇甲九觉得，无论是为了活着还是解脱，许退都可以带给他们希望，所以才有这样的想法。
这是许退通过他心通听到的，东宇甲九的说法，跟此类似，倒没有什么阴谋诡计，许退倒也放心了。
“我们是从哪里来的这个问题，我不知道。但我可以告诉大人一件事。”东宇甲九说道。
“说。”
“两千八百年前，在我成为统领的那一百年中，征战不止，麾下不断有天庭守卫战死，最多的一次，我麾下战士战死了三千余，损失惨重。
但是，只要回归到天庭小宇宙，最多三天，补充战损的天庭守卫，就会抵达各部天门大营中，让我们在最短的时间内，补充满兵员。”东宇甲九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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