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护卫们得令上前，压制住了闹哄哄的学子们。
寺监将那薄绢从湛澄手中收去，转而呈交给了向辰子。
向辰子双手执图，如鉴宝专家那般，逐寸细赏。两只眼睛射出的光芒像钉子一样钉进图里，拔都拔不出来。
周围，是片刻的静默、无边的尴尬。
公输鱼轻咳了一声，叠手探问：“祭酒，可钧鉴清楚了？这图，是您的‘私人珍藏’吧？”
向辰子不语，像是没听见，依旧如醉如痴地沉于图中。
学生群里，有嗤笑声响起。
寺监慌忙悄悄地扯了扯向辰子的袖子，以示提醒。
向辰子这才回过神来，先不管其他，谨小慎微地将那图卷起来，置于袖中，仔细地双手捂着。
公输鱼还在看着向辰子，等待他的答复。
向辰子便也抬起半垂的目，看着公输鱼。
二人对视。
一个精目闪烁，一个笑意盈盈。
——公输鱼，这一晚上你花样耍尽，当真以为我看不明吗？我叫你拿出实证，你便要我做你的实证，更是逼我当众承认自己私藏春宫图。你这盘小算筹，真真是拨得好啊！
——祭酒大人，您可以选择不为我作证呀，只要说一句，这图不是您的即可。不过，您应该已经鉴验出了此乃真迹；作为一名资深的烟花客，面对被同道中人奉为圣物的《五女夜醉图》，过手而不留，您舍得下吗？
眼神一来一回，覆宇没川之酣战便已是杀了个淋漓尽致。
胜负已出。
“没错，此图确系我藏贤阁之物……用作，研究历代丹青演变之佐。”
听到前半句，便已是满堂沸然了——这春宫图，果然是祭酒私藏啊！
至于后半句，只有公输鱼回应了唇角边的微微一扯——嘿嘿，就知道祭酒大人您舍不下此图。不过，好色便说好色呗，还“研究丹青”？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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