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从她身边走过,连枝有些呆滞。
周自柔一听敲门声,先是大脑空白,接着赶紧跳上床。
敲了三声,不紧不慢地又是三声。
裴盏:“灯还未熄,你不说话,我便是当你,都准备好了?”
话音刚落,他不由分说推开门,进了屋内。
连枝:……
周自柔:……
是熟悉的室内,裴盏掀开眼皮,床榻之上,已将自己捂了个严丝合缝的少女愤然地盯着他,那眼神活像是在瞪着一个贸然入室的登徒子!
周自柔看着有些生气,裴盏却莞尔一笑:“小姐果然没睡,为何躲我?”
其实裴盏最喜欢她这一副气炸的样子,似乎下一刻就要扑上来咬他似的。
“谁躲你,我这便要睡了!”
周自柔将被褥裹得更紧了些,似乎要证明她即将入睡,好让裴盏快些离开。
裴盏的目光落在她房里,见桌上茶杯众多。
周自柔:“找我什么事?”
裴盏:“下午有人来了?”
“……”还是周自柔败下阵来,先回答他的问题,周自柔啊一声,佯装镇定:“几个朋友来坐了坐。”
也不是没有这种事发生过,裴盏在树上偷窥那几个月,也时不时会有几户千金小姐来访。
裴盏点头,他慢慢走到桌子边,先是若有所思地看着上面被人用尽的点心,接着用指尖一下一下地在上面点了点。
桌上一片狼藉,餐盘和杯盏横七竖八。
有十来个还未来得及收拾的茶杯,以及五碟用完的点心。
接着停了,沉默半晌,抬眼看她,别有深意地弯唇道:“不知是哪家的小姐?胃口如此好。”
原来是桌上的几盘糕点都已经被吃得所剩无几。
周自柔:“是周天霸吃的,他今日下午也来我屋里了。”
他神色了然。
裴盏动作闲散,不慌不忙地落座于方凳,拿起一个杯子,端详几许。
他修长的指节在细腻的瓷杯上摸了摸,于肥润的杯身环摸半周。突然,他似乎余光落在西边的绣花屏风,轻点两下又移开。周自柔的一颗心快要跳出来。
裴盏不动声色,放下杯子。抬眼,笑着看向对面的正警惕地盯着他动作的少女:“怎的如此看着我?”
“谁看你了!我只是……好奇你突然闯进来要干什么罢了。”周自柔大声反驳,若无其事地移开目光,其实内心还是很怂。
裴盏也不反驳,没用晚膳的他此时胃里已经十分难受,但面上不露半分。
只柔柔一笑:“我敲了足足有六声,应该算不得闯这个词。”
周自柔:“……”
裴盏:“原来你今日屋里来客众多,难怪我一睡醒,便不见你人影了。”
一睡醒便不见人影?这话中的暧昧,不免让人误会。
阿弃藏匿于屏风之后,本就好奇来者何人。
一开始听见是个男子的声音,还以为是小姐的哥哥或者弟弟。
结果却听见这位突然到访的陌生男子如此说,心中顿时倍感威胁的他。
本来看样子,周自柔就不太情愿将他留下……
阿弃想到这,顿时落魄如汤鸡。
原来周小姐不想留下他,是因为已有了暖床之人!
不过他转念一想,自己只是个卑贱的歌姬,尚还未得她青睐,又有何资格在这里怨念地吃起醋来?若是他再努努力,说不定有了反转,还得和这位共侍……到时候可不能如此不大气才是。
阿弃做起深刻的自我反省。
周自柔觉得裴盏这话里的意思很有深意:“我看你睡着了,我便走了嘛,你是在怪我?”
“嗯。”裴盏低声,“你说过你不会走的。”
我……wtf??你睡觉难道我必须得陪着你到天亮吗?
周自柔:“……”倒也懒得跟他掰扯。
“对不起。”
想来他“千里迢迢”就是为了来讨伐她,这个小气的男人!无语!她很识趣地道歉,忽而讨好地扬起一个笑,看着假惺惺的:“对不起嘛裴盏。”
周自柔即使是假笑,眼睛也能笑成眯眯眼,如月牙儿一般。
盯着她看了一会,裴盏也露出一个笑。
“我原谅你,柔柔。”
“……”周自柔恢复冷脸,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见裴盏神色松懈,刚刚看杯子垂眸,和似有似无往屏风的那一瞥,也没有让他产生什么太过明确的怀疑。
周自柔暗自松了一口气。
可刚安放的心情又被他一番动作给提了起来,只见裴盏往她床前走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她这个位置,若是仔细瞧,便能瞧见屏风后藏匿的人影。
裴盏越是上前,越有可能发现屏风后的阿弃。
她眉心突突地跳:“你做什么?”
“我想离你近些,柔柔。”
“这屋子不大,我们已经是最近的了……”
“我觉得这还不够。”
“够了够了,我觉得现在已经很近很近了……”
裴盏笑,意有所指地道:“这么不想让我靠近,若非是屋内藏了人怕我看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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