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苏妍一脸疑惑地对上他的视线。“你问吧。”
房间只有他们两个人，万籁俱静，静得连彼此的心跳声都听得见。
苏妍就那样望着他，只见他薄唇微动，想说什么却又欲言又止。
室内的灯光有些昏黄，光线照在他的脸上，苏妍可以清晰地瞥见他鼻梁的阴影在他的右脸落下。
沉默良久，覃慕才缓缓开口问道：“妍妍，如果我没有去英国，你会不会喜欢上我？”
“……”
会吗？
会也不会。
苏妍不知道。
爱情本就是没有道理可讲的。
谁先心动谁后心动，或许是命中注定，又或许毫无章法可言。
感情的事，她用理智给不了他答案。
……
苏妍沉默了好久，到了最后只是一脸歉疚地低下头对他说了声“对不起”。
其实覃慕早就知道答案的。
只是他自己不甘心罢了。
听见这话，覃慕抿抿唇，装作一脸不在意的样子，像往常一样与她称兄道弟。
“没事儿，这有什么可道歉的！”覃慕笑得一脸肆意，仿佛刚才说的全都是玩笑话一样。
“我现在可是海归，而且我还会赚钱养家，对女朋友又温柔又好，再说了我又不丑，还怕找不到女朋友啊？！”
“……”
他说的一脸轻松，但是苏妍却无意间瞥见了他的眼尾，慢慢的红了。
在灯光的照耀下，他眼里的泪光格外清晰。
……
可是她不能心软，心软就意味着要负责。
没有动心的感动，不是爱情。所以，她必须狠下心来，让他断了这个念头。
错误的念头
是为她好，也是为他好。
……
后来，在覃慕的再三请求之下，再加上苏呈年在一旁“吹风”，苏妍还是答应了和他一起去看陈奕迅的演唱会。
演唱会那天A市下雪了。
苏妍放下了女明星身段，裹上了厚厚的棉袄，戴着一个可爱的毛茸茸的耳罩，手里拿着荧光灯。
在会场里和人山人海一起呐喊，只是为了台上的那个人。
那个她从学生时代喜欢到现在的歌手。
也是她的青春的缩写。
舞台上，他穿着奇装异服，看上去似乎沧桑了不少。
可是当他熟悉的歌声传到场下的人山人海里的时候，苏妍再一次沸腾了。
“Eason！！！”
此时此刻，她完全忘却了自己是一个女明星，和周围的女粉丝融为一体，变成了无数个Easom迷中的一员。
看到一旁的苏妍挥舞着荧光棒兴奋得手舞足蹈的样子，覃慕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比起拥有和得到，有时候看到她笑也是一种幸福。
——
舞台上，她看见Eason从一片耀眼的光芒中走出来，还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歌声。
在一片耀眼的灯海里，她和数万名Eason的粉丝一起，大喊着他的名字。
她们或许会老去，但是Eason，永远青春。
因为，他承载了太多人的青春岁月。
快接近演唱会的尾声时，苏妍和所有人一起，配合着陈奕迅沧桑有致的歌声，一同摇曳在歌海里。
从《十年》唱到《孤独患者》，从《爱情转移》，唱到《淘汰》。
“十年之前，我不认识你，你不认识我，我们还是一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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