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二十四岁……
陆清让正好听到了两人所说的所有话，他大脑一片空白。
“你们刚刚说什么？”他抬脚走近，神情恍惚，“什么女儿，什么女扮男装？”
脑子里乱嗡嗡的，好像闪过了什么，又好像什么也没有。
“陛下。”
宁王看着突然到来的帝王，擦了一把眼泪就要着急行礼。
陆清让直接上前两步揪紧了他的衣领，眼眶充血，微微凸起来：“朕问你话！什么女儿，你们说谁女扮男装！快说！信不信朕砍了你！”
他沙哑的嘶吼，如发了疯的野兽。
宁王妃似乎看出了什么，有些惊讶，又有些释然。
她的女儿这么优秀，即便是有人喜欢，那不是再正常不过了么？
尽管，这人是他们厌恶的昊月皇室的人。
但他是女儿亲自挑选的皇帝……
何况事已至此，真相如何，也没有隐瞒的必要了。
于是她按捺住内心的悲伤，一字一句地把他们如何狸猫换太子，瞒过了当初先皇的眼线，说宁王府诞生的是一个男婴。
说了宁芙萝的一点一滴，说了她的艰辛与隐忍。
说了很多很多……
都是陆清让不知道的她。
说完，宁王妃柔柔一笑，却也凄然：“芙萝很乖，也很聪明，她用自己保住了我们宁家。”
还把千疮百孔的昊月，发展成了如今第一大国的地位。
她为女儿感到骄傲！
陆清让怔怔地，松开了揪住宁王爷衣襟的手。
傻愣愣地看着躺在床上无知无觉的人儿。
她散着头发，面容柔和，与平时那清冷疏离的模样一点也不像。
这时候的她，很轻易就能看出女子的柔和与清丽。
她明明就是个貌美的美娇娥，为什么他与她相处这么久，无数次在一次交流谈事，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
就算是近来几月，也是发现了自己惊人的感情之后，才生出了那样的猜想。
不过当时以为是奢望和幻想而已。
却没想到，她竟然真的是个娇滴滴的小姑娘。
“你骗朕，”他似哭似笑地半跪在床榻边，伸手握住了女子的手，冰冷，没有温度，“你还在信中说自己从未撒过谎。”
他伸手刮了刮她的鼻梁，眼泪从眼眶滚落。
“小骗子……”
宁王妃与宁王爷相视一眼，默默走了出去。
让他单独与女儿待一会儿吧。
“我才不会听你的话，什么壮大昊月，发展和周边国家的友好邦交？昊月对你这么坏，我才不想守着它呢，要守也是你自己来守。”
他哭着笑，耍着无赖。
好像这样那人就能生气起来，无奈又宠溺地伸手戳一戳他的脑袋——他看到她曾经这样戳黑猫的脑袋了。
“你把小黑丢给我，是不是太狠心了，你才是它的主人。”结果她却从来不闻不问，好像自己根本不喜欢它。
结果她只是想把黑猫让给他。
只因为他说了一句喜欢。
…
“我不想和大江友好交流，谁让你当初对江行书这么好的。”他都没有和她喝过几次茶。
……
“你安排的骆成书他们，我一个都不想要。”早知道那人是在安排后事，他就作天作地，绝对不会让这人安心离开的。
………
“我后悔了，下辈子若是遇见你，我一定对你一见钟情，死缠烂打。”
直到你笑着答应我说，
“好，我们在一起。”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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