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程想码字的时候，叶绍的电话打了进来：“阿想你最近在做什么呢，要推广号又做什么？”
暂停工作，程想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架，身体靠向椅背：“平常码字无聊，刷刷短视频啊。”
“你不是有手机号吗？”叶绍疑惑问道。
几乎每个推广号里都有超过百万粉丝的基础，单单只是刷短视频消遣的话普通账号完全可以。
“我手机号不行。”程想指尖有规律地轻轻点击在桌面上，语速不紧不慢，声音里有笑意：“反正你给我个号，别问那么多。”
电话那头安静了一瞬，叶绍忽地笑了下，好奇：“谈恋爱了？”
程想：“还没。”
叶绍不多问了，说：“好，等等把号发你，需要打赏币吗？”
程想：“嗯，我自己充。”
这回叶绍心里万分确定，挂断电话后点进某个微信群。
叶三：【咳，我在这里提前给各位打个预防针，估计咱们阿想要有女朋友了，可能是个主播。】
消息发完之后，叶绍找到运营部门负责人的电话拨了出去，但或许因为是晚上，电话没接。叶绍短暂思量了一会儿，便把自己不用的私人账号编辑发送给了程想。
他再次回到微信群时，程老大程明玉已发了一条‘笑而不语’的表情包，说：【真的假的？】
叶三：【我不说谎的大姨！】
程明玉：【有照片吗？】
叶三：【这个倒是没有，但阿想问我要营销推广号了，估计是准备支持女朋友的。我很机智地把我自己不用的账号发给了他。】
程明玉：【可以，大姨忍不住要给你点个赞，ID发我。】
叶绍正输入着ID号呢，不妨程明喜突然说了句：【我看过。】
第二句：【阿想的女朋友。】
夜深人静。
程想保存Word文档关掉电脑，躺到床上登录叶绍发来的账号，搜小姑娘的ID关注，再看她发布的两个视频，昨天的已经突破50W赞，而今天的这个还处于30W＋。
两个视频一共给小姑娘涨粉4.9W，成绩尚且不错。
程想挨个给视频点赞，翻看视频评论区，小姑娘很听他的话，没有回复任何一条质疑评论。
［哇，小姐姐声音好特别！］
［我晕怎么又刷到你了，算了给你个赞吧！］
［呵呵，内行看门道，外行瞧热闹。我敢打赌，这个要不是本人假唱的话，就是后期处理。］
回复该网友评论之一：［女烟嗓太少了，听起来的确假。我推荐各位去看看@樱空的视频。］
回复评论之二：［我记得当初的@小言言，在火之前也有好多人说她假唱，最后还真是假唱。］
回复评论之三：［就喜欢看这些花瓶女一个劲儿猛作，作到最后把自己给作死。我已经关注了，坐等拆穿打脸。（手动滑稽）］
程想勾唇笑笑，沉思了会儿也编辑了一条质疑评论发布。
第二天早上8点多，郁香拿着手机冲进了健身室：“程想，我这个评论区炸了，你快看看！”
程想从跑步机上下来，拿毛巾擦着汗。他站到小姑娘旁边看她翻阅评论区，评论数4W＋条。
郁香指着置顶的一条，语气有些激动和紧张，说：“这个‘纵横2016’是官方号，八百多万粉！居然转发我的视频，我怎么看这些人的意思都是想要看我直播啊？”
‘纵横2016’评：［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已经关注。］
程想看着这条眼熟的评论，微微挑了眉，故意问：“你呢？如果直播的话，你做好准备了？”
郁香扭头正要说话，却不妨撞进他星空如昼的眼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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