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
“别动。”
“放开。”
“你再乱动，本王就不客气了。”
“赶紧放开我！王爷这般强人所难，就不怕妾身以后恨你吗！”
“你随便恨。”
“别拉我衣服！走开！”
“本王偏不。”
“啪！”
涂佑明再见到平昌王时，看见平昌王脸上的巴掌印儿，和脖子上几道被抓红的印子，笑得眉飞色舞，全然不顾平昌王愠怒的脸色。
“你笑个屁！”平昌王终于忍不住骂了涂佑明一句。
涂佑明笑得更加放肆了起来，鲜有看见平昌王这么狼狈的样子，可不是觉得新鲜极了。
平昌王抓起身边的一卷案宗就朝涂佑明扔了过去：“再笑把你丢出去喂狼！”
涂佑明一闪身，躲开了那卷软趴趴的纸，走过来一屁股坐在平昌王对面，促狭地朝平昌王挤了挤眼睛：“那到底成了没？”
平昌王瞪了一眼涂佑明，伸手指着自己的脸愤愤道：“成什么成？饶是这样还不够，慧妃都将自己的脖子套进绸子里了，本王还敢如何？”
涂佑明笑得更大声了：“风流倜傥万众瞩目的王爷也有今天。”
平昌王恨得牙根痒痒：“还不是你，尽教些有的没的，她现在的身手，本王就算认真起来，她也能过个三两招。”
涂佑明双手一摊：“王爷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跟我有什么关系。”
平昌王眼巴巴看着涂佑明问：“心急？你是说本王还是心急了？”
涂佑明不假思索地点了点头：“可不是。”
平昌王露出不解之色：“就算本王不爱她，她入府都这么久了，身为妃妾伺候本王是理所当然的，这有什么急不急的？”
涂佑明挠了挠头，不知怎么跟平昌王这个古代人解释他和凌霄霄之间的关系。
这若是放在他们那个年代，平昌王现在对凌霄霄还在追求阶段，霸王硬上弓凌霄霄是可以报警的，平昌王说不准就要吃了牢饭。
涂佑明左思右想，终于想了个说得过去的说法跟平昌王解释着：“慧妃心思纯良，不似旁的妃妾一般，只想得到王爷的恩宠，就此平步青云。她是存了与王爷之间的大指望，才不想这么草率地就从了王爷。循例侍奉当然使得，只是王爷定是想与慧妃两情相悦的吧？如此就不能太过心急，得从相知开始，一步一步慢慢来。”
说到“相知”，平昌王微微皱了皱眉头：“慧妃也跟本王这么说。她说本王的秘密太多，不知本王对她是不是真心实意，因此不能与本王相知相守。”
涂佑明点点头：“慧妃这话不假。王爷若真心是喜欢她的，就应该与她更加坦诚相待。否则慧妃多思多疑，没有安全感，很难把心交给王爷。”
平昌王淡淡看了涂佑明一眼：“你以为本王不想吗？只是有些事慧妃若知道的太多，以后翻起来，本王总怕连累了她。”
涂佑明嗫喏了两下，不知再说什么，只是笑笑道：“那王爷可要更加卖力了，这许多顾忌还要让慧妃看到王爷的真心，只怕是难上加难呢。”
平昌王看了看窗外，心里有些失落：难上加难吗？
随即平昌王就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再难又如何？本王总归是要让她明白的。
和鸣院今日气氛诡异，大大小小的婢女进出皆憋着神么似的，彼此暗暗对视挤眉弄眼。大家表面上一团和气并无异常，可私底下，大家都对昨夜的事津津乐道。
自家娘娘不愿承宠，还打了王爷一个大耳刮子，那声音清脆的，隔着好几道门都听得真切。这样的事别说是在平昌王这样的浪荡子身上，打开国也没听过一宗，真真是新鲜。
两个在院里侍弄花草的婢女见四下无人，终于打开了话匣子热烈讨论起来。
“你没瞧王爷昨夜黑着脸从娘娘屋里出来，真是骇人。娘娘怎得如此大胆，连王爷都敢打。”
“可不是。说也奇怪了，旁的娘娘美人，便是王爷去坐一坐她们都乐的烧香拜佛了，偏咱们娘娘不同，整日对王爷横挑鼻子竖挑眼，三推四阻地不与王爷亲近，王爷还偏要赖在和鸣院。”
“菩萨真人保佑，只盼娘娘真给王爷灌了迷魂汤，不然等王爷反应过来，还不知要怎么治罪呢，说不准连带咱们也得吃连坐。”
“眼下你还顾得上王爷？你就盼着娘娘别拿你撒法子就是了。你听，还发脾气呢。”
凌霄霄一夜合不上眼，平昌王昨夜暧昧温存的样子如何都挥之不去，阴魂不散地萦绕在凌霄霄身边，惹得凌霄霄时而燥热时而生气，看景念她们几个进进出出憋笑的样子，更加羞愤难当，时不时就气得牙根儿痒痒，看什么都烦躁，看什么都不顺眼。
“这花瓶子谁挑的？景泰蓝底子还镶着珐琅耳，通身的铜臭俗气！扔了！”
霜见笑得合不拢嘴，低头不语将瓶子换了个素瓷细颈的搁上去。
可过了没一会儿，凌霄霄不知又想起什么了，指着那素瓷瓶子道：“这又是谁买的？雅致不足做作有余！搁在这儿格格不入的，看着碍眼，拿开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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