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对！”姜运窘迫地挠了挠头，“不光漏雨，还黑。反正就是要多惨有多惨，比你想的还惨。”
付谦鸣若有所思地笑着点点头，“原来是这样啊，那我周末过去的时候，带几个工人帮你维修一下吧。毕竟我们是上下属关系，上司体贴下属掏点腰包，不算什么难事。”
“不用了付董！”姜运赶紧摆摆手拒绝，“不用破费。”
“不破费，你这么励志，我不帮帮你的忙，显得我太没有人情味。”付谦鸣重新发动汽车，“就这么定了，你不要再劝我了。”
姜运感觉自己的脸被深深地抽了一下。
本来她以为随便找个出租屋，把付谦鸣带过去，和家里人一起吃顿饭就能把事情解决了。没想到他竟然大发善心要给她修房子，难不成她真的要租一个又漏雨又黑不溜秋的房子，给他发挥？
见姜运一副深思熟虑的样子，付谦鸣自然知道她在想什么。他笑着把车拐进公司地下车库，故意道：“没事，你不用觉得欠了我的人情，只要你在公司好好工作，别说帮你装修了，送你套房子都可以。”
姜运无奈地勾了勾唇角，“那真是谢谢付董了。”
“哦对了。”付谦鸣突然想起什么，从副驾驶的抽屉里掏出了一个小优盘，递给了姜运。
“这是什么？”姜运接过那个蜡笔小新造型的优盘，一头雾水。
“这里面是昨晚韩诗诗在1191外面鬼鬼祟祟的监控，还有房卡的指纹鉴定。里面的证据完全可以证实这件事情的幕后指使就是韩诗诗。把它交给你，任你处置。”
“你真的不介意我告她，给集团带来不好的影响？”姜运想要告韩诗诗的心其实已经有些动摇了。
“集团是死的，人是活的，死的怎么跟活的比？你去做你想做的，我帮你善后。”
付谦鸣伸出手摸了摸姜运毛茸茸的脑袋，“如果连我的秘书都保护不了，我还有什么本事保护集团？”
姜运讪讪打开他的咸猪手，摇了摇头，“算了，去她家找她一顿麻烦好了。如果告她的话，我还要跑法院找律师，太麻烦了。明天中午午休时间，我就去替天行道。”
“好。”付谦鸣点头，“那你先上去吧，我给新的合作商打个电话探讨一下合同的私密细节，办公室不方便。”
姜运也没多想，拿着包和优盘大大咧咧走了。
直到汽车的后视镜里看不到她的身影了，付谦鸣才掏出手机给谭奇打了个电话。
“怎么了付董？”谭奇一直在处理微博热搜的事情，没有跟着他们去刘晓赫那里，不过他也在等着随时待命。
“微博热搜的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付谦鸣淡淡开口。
“都办妥当了。”谭奇翻了翻电脑资料，“刚把通马桶的业务挂上就业网，就有一大批下单的了，可见这个媒体公司以前做的事情有多么臭名昭着。”
“交给你了，只要别亏损，随便玩儿。”
“放心吧付董。”
“成悦化妆品公司别留着了。”付谦鸣想到这个名字就来气。
“为什么？您之前不是还说留他们一条生路？”
“现在不想留了，怎么，你有意见？”付谦鸣冷声道。
“没有没有！我马上安排人去办！”
“还有一件事。”付谦鸣翻了翻车上的一个便捷式挂历，看了看今天的日期，是周四。
“付董您说。”
“把江市所有的低配房全部租下来，只租周末两天。”付谦鸣嘴唇一勾，脑海中掠过了姜运那张自作聪明的小脸。
“什么低配房？”谭奇没搞明白。
“照明不好的，房子漏雨的，墙壁黢黑的，全部租下来。”
“这么多房子？！光租金就得十几万吧？！付董，您想干嘛？”谭奇吓得提高了音量。
“你给我小点儿声！”付谦鸣捏了捏眉心，真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万一让姜运听见了怎么办？
“我的话是不管用了吗？”他懒得跟谭奇解释。
“管用！我马上去办！”刚要挂电话，谭奇就听到办公室的门被人敲响了。
“谁？”付谦鸣耳朵尖的很，在电话这头就听见了。
“谁啊？”谭奇朝着门外问了一句。
“是我，谭助理，我是艾琪俪。”
“艾琪俪？”付谦鸣记得自己的脑海中没有这个人的印象。
“她是策划部的负责人。”谭奇补充道，“您当初说策划部的人都比较优秀，负责人由我来安排。我当时也不知道选谁，对比了业绩发现大家又都是佼佼者，所以我......”
“所以什么？你怎么选的？”付谦鸣的右眼皮突突跳了起来。
“我......抓了个阄......”谭奇生怕付谦鸣生气，抓紧时间给自己争取活命的机会，“我真的对比了他们的能力！确实很难选我才用的这个方法，您要相信我！”
“行了！”实话实说，付谦鸣觉得谭奇的智商确实很高，但是情商真的堪忧。在商业界谭奇可以算的上精英翘首，但在朋友圈他就是个典型的交际障碍型人格，简称智障。
算了，抱怨也没用，谁让他付谦鸣当初相中了呢。
他烦躁地捏了捏眉心，思忖几许道：“你忙你的去吧，我挂了。”
听着被挂断的电话，谭奇终于是松了口气。
“谭助理，我可以进去吗？”
门外的艾琪俪还没有离开，他收起手机摆了个和蔼的微笑，“进来吧。”
艾琪俪拿着一份文件走到谭奇面前，看上去有些拘谨。
“怎么了？”谭奇坐在座位上抬头看着她，加上怎么看都不会出错的笑容，场景莫名有些诡异。
“谭助理，付董不是新添了个贴身秘书姜运吗？我前几天听说，付董要给她安排一个助手，请问这件事情是真的吗？”
艾琪俪问的小心翼翼的，倒是跟她不怎么惹眼的造型很是相配。
“你从哪儿听说的？”
谭奇也有些诧异。
其实这件事情付谦鸣没跟他提过，但他有想到过。因为贴身秘书这个职位本来就要应付很多公事，再加上姜运刚来公司，多少会有些不适应，是该找个人一起帮帮忙的。
“我是......看她们在职员群里讨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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