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善终都算不错的了……
何南一边如此暗自在心底吐槽着，一边想着无论如何也要让雪莉没事。
心魔帮也许也能当靠山……
但他们毕竟是黑帮，走得太近了影响不好。
就稍微有点交情好了。
不能太过了。
否则到时候会影响风评，遭到人们的怀疑。
会被认为是超级英雄和黑帮狼狈为奸——尽管他觉得自己不是什么超级英雄，但那不是他说了算的。
就跟人在江湖一样，身不由己。
……不，不是“就跟”。
而是“就是”。
有人的地方不就是江湖……纽约的各方势力、恩怨情仇都复杂成这样了，还能不算是江湖么。
何南觉得用如此中文化的词汇来形容纽约除中国城及周边区域的现状……有点怪怪的。
可事实上就是如此。
哎……
何南看着洗手间的镜子，叹了口气。
他头一次开始认真的考虑，是否要离开纽约。
老实说他实在不想走。
这破地方让他又爱又恨。
总感觉在这里才最踏实。
这里就是他的故乡——或者说，半个故乡。
可是继续在这里待下去，恐怕会影响到雪莉的安危……
……不，还是不要想了。
感觉我这么想，雪莉也会不开心的。
何南越想越觉得心里很乱。
他甚至都知道雪莉听了会怎么说——我们不是团队吗？不要总觉得我做什么会如何如何危险，你这是不信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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