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清楚刘丹的事，林野心里像是落下了一块大石头。
甚至还有些患得患失。
老天确实是有些不公平。
像是在给人开玩笑。
孙梦和刘丹两个人，原本都应该有漫长的人生。
但彼此双方却在不知道对方存在的情况下，互相羡慕对方的生活。
孙梦想要技惊四座的能力，想要众星捧月的生活。
而刘丹，则想做一个普通的姑娘，不想成为家族的傀儡。
双方为了互换，缩短了各自生命的长度。
现在两个人都已经去世，一切尘归尘，土归土。
哎，这到底值得不值得呢？
林野叹了口气，将心里的感慨说了出来。
庄旺则劝解道：“还是那句话，值得或者不值得，你我是无法为她们定义的。她们觉得值得，那就是值得。”
“所谓朝闻道，夕死可矣。便是这个道理吧。”
“在我们看来，可能她们的这种行为有些不理智，但对她们来说，却是十分划算的买卖。”
林野无奈的耸了耸肩膀，道：“也许是吧。”
他看了看周围，所有的疑惑，眼前的庄旺都给他解答了。
刘丹之死的事，到此可以画一个圆满的句号了。
这几天里像是打仗一样，把他的精神弄的紧张无比。
此时突然弄清楚一切，反倒是让他有一种十分不真是的感觉。
“殷先生，您刚刚说刘丹死的时候，有人发现了阴兵？”
庄旺一边说，一边向着方家的门走去。
路通和林野紧随其后，林野道：“是的，有人发现了阴兵，而且我好像也遇到了。”
他看向庄旺道：“阴兵是不存在的吧。”
庄旺愣了愣，停下了脚步，看着林野道：“是不存在的，不过，一百多年前，公司有段时间忙不过来，临时做了一个工程。”
“工程？”
又听到这俩人，让林野有些不详的预感。
“什么工程？”
“就是灵时改造计划。”
庄旺道：“我也不能肯定，只是听说过传闻。当时公司忙不过来，每天都有大批的临时进进出出，所以为了提高效率，公司改造了一批灵时，让他们当做接送灵时的护卫。”
他想了想，斟酌道：“你可以理解为黑白无常，只是他们没有自主意识。”
“啊...”
林野好像有些明白了。
阴兵没有，但是人造黑白无常却是有的，这么来说，自己那天晚上遇到的，很可能就是当年的人造黑白无常了？
“但是这个工程持续的时间很短，后来发现这样做的危害很大。然后那些护卫也都被取缔了。”
庄旺有些不确定道：“如果我猜的没错，你那晚遇到的应该就是这种东西。”
“只是不知道为何外面还有这种东西存在。”
听到此，林野也没有再继续往下深问。
反正主要的问题已经解决了。
至于说自己遇到的那个究竟是什么玩意，已经并不太重要了。
三人一边说一边走，没多大会，庄旺便带着林野二人回到了会议室内。
此时会议室的人比之刚刚少了很多。
三人刚回来，还没有坐下，就喊道了林野的号码。
林野看着手里的号码，直接塞进了路通的怀里。
路通一愣，林野道：“路先生，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我并不是前来竞标的，所以你就去吧。”
“好，好，谢谢殷先生。”
路通说着，拿起林野递给他的号码条，拿着自己的文件档，理了理衣服，昂首挺胸向着走廊走去。
“殷先生，这是我的名片，如果还有什么疑惑，请随时联系我。”
路通走了，庄旺猜测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的林野，不会久留。
因此主动将名片递给他。
林野双手接过道了谢，长叹苦笑道：“庄先生，实不相瞒，来的时候啊，我还有些担心。”
庄旺笑道：“担心孙梦等人背后有大阴谋，一群丧心病狂的疯子在作祟？”
林野摆了摆手，而后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是，甚至更糟的情况我都想到了。”
“那倒是让殷先生失望了。”
庄旺哈哈一笑道：“结果发现背后其实并没有什么大罪恶。”
“也不能说是失望，总体来说收获还是很大的。最起码弄清楚了孙梦等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也长了见识，知道这世界上还有公司的存在。”
林野对庄旺这人的印象由最开始的戒备变成现在的钦佩，心情也由紧张和郁闷，变回了原来的淡然。
“这算是什么见识，说到底，我们只是灵时局的外包公司，我也只不过是个打工人罢了。”
庄旺摇头笑道：“谁也不比谁高贵，谁也不比谁低下。”
林野道：“若是灵时记忆移植工程，没有那么大的副作用，那就更好了。”
庄旺没有说话，脸上保持着微笑，但林野估摸着他心里在说自己想屁吃。
林野抬起手来看了看手表，自己出来的时间不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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