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白朝着鹤麒一番审视,眼中透出浓烈的不信任感。
此人陪伴引鹤身旁,却与这白发道人勾结图谋多年,且从不曾被引鹤发现,如今竟又为了解除封印投靠自己,其心机之深,可见一斑。
狐白暗道:若是自己将此人带在身边,保不齐哪天他又起反心,到时自己都不知道会死得如何凄惨。
“狐白公子多虑了,若是你不放心,大可以利用狐族的道法在他身上种蛊,若是他敢心生叛逆,你便捏碎蛊虫,令他肠穿肚烂,死不瞑目!”
白发老道的话让此时手无缚鸡之力的鹤麒惊怕地退缩半步,虚弱之体却做不出任何反抗。
狐白看向鹤麒,忽然扬起一抹鬼魅的笑容,新奇地对白发老道说道:“种蛊我倒是第一次做,想必也挺好玩。既然如此,如道长所言,我就先种蛊,再给你们《鹤辞》。我倒是要看看,你们能有多大本事,可以扭转仙妖和魔妖两族的地位之别?”
夜色一时阴沉,风中卷携着土壤的淡香,预示着不久将要到来的疾风骤雨。
一阵电闪雷鸣,白光透过窗纱照进屋内,鹤麒木木地站在原地,被白发老道定住了身体,眼睁睁看着那如粗长蠕虫般丑陋的毒蛊一点点咬破自己的肌肤,进入自己的身体,游走在自己的心脉之间,既痛苦又恶寒。
鹤麒一双乌黑的眸子怨恨地看向面前两人,恨不得将他们扒皮抽筋,生吞活剥。
狐白见着少年怨恨又无能为力的样子,哼笑一声,纸扇轻合,狠力地打向了他的侧脸。
“敢这么看着你的主子,你是不想活了!”说罢,狐白一双灵动的眉眼含笑,毫不犹豫地催动少年体内的蛊虫,任由蛊虫在其体内撕咬,少年痛楚难当,蜷缩倒地,咬紧了自己的手掌,不敢发出任何声响。
鹤麒伏在地上,豆大的汗滴从额头落下,恨不得就此死去。
可闭上双眸之际,鹤麒又想起生死不明的云成,终还是咬紧了牙关,舍下了颜面,哀求狐白道:“请狐白公子大人大量,放过我这个卑贱不堪之人!日后,我必当尽心竭力,为公子效力。”
狐白见状不由开口大笑:“果然如老道士你所说,种蛊用来折磨人还是很有意思的。”
白衣老道嘴角如往常般噙着温和的笑意在一旁安静地看着一切,无动于衷。
狐白扫过老道士,见他这般态度,不由可怜起地上的受蛊虫侵噬的少年。
“罢了,这次就先饶过你,你们就先解除引鹤的封印。”
狐白将那份第二次重新腾写过的《鹤辞》扔给了白衣老道,转身离开。
狐白走后,白发老道伸手想要将鹤麒扶起,却被鹤麒狠狠地推开。
鹤麒拼力撑着从地上爬起来,刚刚躺过的地面上已是湿濡一片,浸满了汗渍。
“这些天,你先按照《鹤辞》上的方法破解你自己的封印。”神秘人默然收回了手,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漠。
鹤麒不答,伸手拿过神秘人递过来的《鹤辞》,痛得喘息仍执着问道:“我师父她现在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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