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衣候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
“你有没有听说过外祖母悖论？”
辰逸眉头紧锁，如果不是血衣候现在提起，他还真忘了还有这么一种说法。
所谓“外祖母悖论”就是讲，如果一个人真的实现返回过去，并且在其外祖母怀他母亲之前就杀死了自己的外祖母，那么这个跨时间旅行者本人还会不会存在呢？
这个问题很明显，如果没有你的外祖母就没有你的母亲，如果没有你的母亲也就没有你。
这个想法在辰逸回来之后，得知现实没有改变的时候，他就思考过了。
可问题就存在于，他明明亲身感受过改变的过程，这才让他觉得真相不止于此。
见辰逸没有说话，血衣候继续说道：
“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其实你已经改变了过去，可这一年间又发生的别的事情，导致你救下来的人没能活到现在？”
会是这样吗？可辰逸记忆之中，楚昊还是死在府邸大学啊，这一点戈旗也很严肃的跟辰逸讲过。
若真的是自己已经救下了楚昊，而他又死在别的事件之中，那大家为什么都说楚昊死在府邸大学呢？
“不太现实，如果真的是这样，我的记忆应该会改动，可事实是我在一年前压根就没见过未来的自己。”辰逸摇摇头。
“你对轮回了解多少？”血衣候追问。
“完全是那只老鬼告诉我的，除此之外，一概不知。”辰逸老实回答。
“那就对了。”
血衣候起身，如同一个狂热研究者般在餐桌前面来回渡步，继续说道：
“假设轮回存在限制，未来的你回去的时候，现在的你身处的世界的人，会把关于未来的你的记忆全部消除，那么你现在记不起来也很正常。”
辰逸动容：“你是说，其实我见过未来的我，只是记忆被抹除了？”
血衣候点点头：“对，是见过未来的你的所有人，至于你那个朋友，可能在那场灵异事件被救下来了，可最终没抵过命数，在回去的途中遭遇意外。”
辰逸仔细一想，这种想法可信度确实很高，当时因为心急，也没细问楚昊究竟是怎么死的。他有些激动的对血衣候问道：
“你这话，可信度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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