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换上居家服走出浴室的伽萤，还没抬头就察觉到房间里有其他人，她眯着眼睛看过去，见坐在沙发椅上的是伽蓝，就神色放松的走过去。
伽蓝抬头，放下手里皱巴巴的文件，招手让伽萤坐在自己面前来，然后将她脖子上挂着的毛巾取下来，打算帮她擦头发。
伽萤眼里闪过一抹促狭。
缕缕雾气自伽萤发间飘出来，伴随着洗发水的清香味。
伽蓝就发现他还没擦几下，手底下的头发已经逐渐干爽。
伽蓝的动作停下，和回头笑看着他的伽萤视线对上。
伽萤笑道：“和哥哥你擦头发比起来是不是又快又方便？”
伽蓝不太高兴。
这份不高兴不是针对伽萤，反正就是不高兴。
他拿着毛巾不说话。
伽萤自行用手指梳理几下长发，歪头的动作让左侧白皙的颈项完全露出来，纤细的线条柔韧漂亮，和右边墨黑的头发构成鲜明对比。
伽蓝视线落下。
正在打理头发的伽萤被脖子突如其来的一下抚摸激得一个激灵，思想反映过来之前，手已经扣住那只‘大逆不道’的手。
指尖抵在那只手的腕处脉搏，只要她下个动作，就能折了这只手。
伽萤却松开手指，无奈看了眼伽蓝，“哥。”
伽蓝摸了摸她的脑袋，“有水珠。”
伽萤到底多余的话还是没说。
不是伽蓝变了，而是她自己。
有些警觉的反条件行为早就深刻进灵魂里，一时半会儿也改不回来。
用手抚过脖子，把多余的水珠都擦干净，伽萤抬眼就看见坐在对面的伽蓝开始解扣子。
他动作看起来慢条斯理，实则很快就解开了大半，敞开的衬衫露出内里白皙无暇的光洁胸膛。
伽萤愣了下，随即明白他要做什么，摇头道：“哥，我都说不用了。”
伽蓝看了她一眼，什么话都没说，继续解衣服。
等到衬衫完全打开，伽蓝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腹部。
皮肤的接触是不一样的温度和柔软度。
伽蓝目光温和，“别怕。”
“坏不了。”他说。
伽萤不知道该说他什么才好。
明明这种事情该怕的人是他才对，不要用这种哄孩子的幼稚话语哄她好不好。
偏偏伽蓝说的每句话都没错，的确是她在怕，担心会把伽蓝弄坏了。
对上伽蓝平静里含有鼓励的视线，以及他按着她贴着自己腹部的手。
伽萤不是废话的性格，也就会在在意的人面前略犹豫而已。
把体内的炁深入伽蓝的身体，再由伽蓝反馈回来。
这样几个来回之后，确定已经到了今天的饱和，伽萤才被松开。
她眼里闪过复杂，早就听说过美人傀的极效，但是当年的她出于各种原因从来不碰。对于那些养美人傀，以及为了极品美人傀而内部人员争抢事件费解过，如今可算明白原因了。
有她哥这个BUG的存在，她恢复身体和功法升级之路至少加快了数倍不止。
结束了今天的‘陪练’，伽蓝把衣服扣上。
伽萤若有所思，“哥，你想好要练那种功法了吗？”
她脑子里除了本身修炼的《般若心经》之外，还有其他各种上等功法。
只是比起《般若心经》而言，到底还是差了点。偏偏《般若心经》太挑人，比起根骨更挑心性和悟性。前者有机会通过后天改造，后者却是最无迹可寻，只能凭个人领悟的。
伽萤不是看不起伽蓝，相反她一直都相信她哥。只是关心则乱，不想伽蓝冒险。
因此在想过要教伽蓝功法方面，她把利弊告诉了伽蓝，让他自己选择。
伽蓝说：“和小萤一样的。”
伽萤一笑。
这个答案可以说是预料之中了。
“嗯。”伽萤没有纠结，转身从床头柜抽屉拿出她早就写好的本子给伽蓝。
在巫漠大狱里被人人奉为圣典的《般若心经》就这样被两人，一个随便写在两块钱的笔记本上，一个随意接过来放在一边。
伽蓝拿起之前看的合约，“小萤想做服装设计？”
伽萤道：“我看诸先生的设计不错，就顺势答应了，只是画一画图样。”
伽蓝：“哥哥能养你。”
伽萤眨了下眼睛，“这个不累的。”
“嗯。”伽蓝没有打击她的兴致，“有什么需要哥哥的一定要开口说。”
伽萤笑道：“就算我不说，哥哥也总是能猜到。”
伽蓝面上浮现笑意。
光是这样就好看极了，不难想象伽蓝要是真的笑出来会好看成什么样子。
在伽萤的记忆里有他少年时期的音容笑貌，成年版的伽蓝倒是很少见他笑了。
伽萤没有对伽蓝把心里话说出来，目光落到他穿着的衬衫上，一个主意浮上心头。
“哥，晚安。”
伽蓝顿了下，心里不舍，还想继续看妹妹的笑脸。
不过他依旧神色平静的站起来，要看着伽萤躺到床上去，“我帮你关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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