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角是止不住的眼泪和心疼。
为什么会这样。
他只是想要她好好的。
为什么老天要这么对她？
“不，不要，霜儿，你不能杀人。”
他的毒，只有龙之逆鳞，没有七星草，是不够的。
气急攻心，再次毒发，血迹一丝丝流出唇边，他希望，她能有一丝心疼，恢复清明。
然…………
“哈哈哈。”白芜霜仰天大笑，“凌紫越，你以什么身份命令我？你我如今，非亲非故，生死各不相干，你觉得，我还会听你的话？”
话落，她扬起白皙的手臂，准备强行破了这困妖大阵。
逍遥见状，急忙先一步撤掉了困妖阵。
红光消失，白芜霜并没有感激，破阵虽然需要一些时间，而且很可能两败俱伤，不过，她不在乎。
“丫头，你可以走了，就当我老头子求你，今日，不要杀人。”
她回眸，面无表情，看着逍遥，“你往日待我不薄，这个面子，我给你。”
听到这里，所有人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还未来得及欢呼，又听她继续道，“不过…………”
众人的心再次被提了起来，翘首以盼的盯着妖艳无双的她。
“我还有两件事没有做。”
她自丹田处唤出了如影，无情的丢弃到凌紫越脚边。
“第一件事，如影，还给你。”
她的眼神突然变得凌厉，看向古婳，寒光乍现，隔空取物一般抓过古婳。
在古婳惊惧的眼神里，另一只手挥出，霎时将凌紫越水蓝色的衣袍变成了红色。
“第二件事，不好意思，打断了你们的婚礼，还差最后一拜，才算礼成呢。”
她看向锦天，“喊。”
锦天很难过，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师妹。”
“闭嘴，我再也不是谁的师妹，拜，不拜，天下人给你们陪葬。”
“我………好……”锦天几乎没有犹豫，他明白，她已经不是他的师妹，也不是白芜霜，而是妖，万妖之主。
“夫妻对拜。”
锦天用修为将这句话传进了所有人耳朵。
古婳征愣住，她真的，就这么无情无义了吗？
凌紫越站着，挪不动脚步。
白芜霜亲自提着古婳，走到他面前。
她心底甚至有一丝希望，他会反悔。
他刚刚还说，他爱她的。
她倒要看看，有多爱，什么是爱。
凌紫越望着古婳眼中的惊恐，和她微微隆起的腹部。
最终什么也没说，心甘情愿的，拜了下去。
他是个人，既毁了姑娘清白，又有了子嗣，除了负责，哪来的选择。
“礼………成………，送入洞房。”
在锦天的高呼下，没有一声掌声。
白芜霜笑了，他果然爱她，这就是他所谓的爱。
她放开古婳，“凌紫越，你我之间，到今日，也就真的结束了，还有，以后，别在穿水蓝了，你和这个颜色，不配。”
她走了，不再看他一眼。
他目送她，脚步情不自禁的紧跟着她。
山门外，万妖犹如潮水涌动。
见她走来，一片又一片，跪了千里之遥。
响彻天际的声音响起，震得天空都微微变色。
“妖皇现世，吾主万世永昌。”
“吾主万世永昌。”
“消灭正道，扬我妖类，匡我社稷。”
“消灭正道。”
“扬我妖类。”
“匡我社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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