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能看见了！”肖开远又惊又喜。
老太太点头又摇头，“没，只能瞧见些模糊的影子，瞧不清人，也瞧不清衣料颜色。”
“那也是好事。”肖开远安慰道：“这证明娘你的眼睛有好转了。”
“是啊，是啊。”肖二郎抬头看了眼医馆，喜道：“看来这王大夫医术不错，娘才吃了三副药就有如此的好转，想来再吃几副药就能全好了。”
老太太闻言笑眯了眼，“那敢情好，到时娘也能亲眼看着四郎和五郎娶亲了。”
“肯定可以，走走走，咱们快些进去让大夫再瞧瞧。”
四兄弟兴高彩烈的搀着老太太往里去。
此时在他们前面已经排了两个人，当下正在看是一位五十出头的妇人，也是瞧眼病的，症状与老太太差不多，他们上次来时还碰到过。
此时那老妇正问坐堂大夫，“大夫，那药我已经吃了五帖，可眼睛不见半点好转，近两日太阳落山后，还会有针刺之感，这是为何？”
“针刺之感？”王大夫眉头微蹙，问：“刺痛持续多久？”
“倒也不久，约摸半刻钟的样子。”
王大夫摸脉的手顿住，转而给老妇瞧了瞧眼睛，旋即叹气道：“你这眼疾拖得太久了，若是一开始就来看，三两副药就能痊愈。如今拖了七八年已成顽疾，治愈的几率本就不大，是看你几次相求，才试着开了一剂方子，如今看来这剂方子......”
剩下的话他没说完，但老妇却明白过来，急切的问：“就没旁的办法了么？”
王大夫叹息的摇摇头，“在下是没办法了，要不妈妈去别家瞧瞧。”
老妇一听，脸立时垮了下来。
别处，哪还有别处.......
她能来王氏医馆就诊，已是在家考量算计了许久，只因此家医馆诊金便宜，大夫医术也还行。
如今让她去寻别的医馆，先不说能不能治好，就是能治好，那医药费肯定也不是他们负担得起的。
老妇脸色变换了一阵，最后颓然的站起身来，在儿子的搀扶下，往医馆外走去。
罢罢罢，都过了这么些年，早该死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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