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要是再死一个老婆，恐怕下半辈子就都得打光棍了。哪里还有人愿意把女儿嫁给我呢？”
亚辛之前用来搪塞他的话又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之中，弗拉基米尔忍不住笑了起来。
“年轻人，如果我是你，就不会在放哨的时候关心院子里的事情。”
今晚的第二班是米哈伊尔，来换班的他颇为平静地指出了弗拉基米尔刚才行为的不恰当之处。
弗拉基米尔看了他一眼，发现他似乎并不关心沃伊塔现在在做的事情，认真地拿望远镜查看起了外面的情况。
弗拉基米尔差点就问出了口，但他忍住了。他突然想通了，这个老头子也好，刚才那个情报室的人也好，以及未来的自己也好，都不是沃伊塔的丈夫，既然不是她的丈夫，何必操心她现在在干什么，拿到她给的钱和其他好处不就好了吗？
“还请您帮我保密，不会有下次了。”
弗拉基米尔故作心虚地笑了笑，伸手拍了拍米哈伊尔的肩，颇为亲密的样子，然后笑嘻嘻地转身下楼。
天快亮的时候，沃伊塔来到了楼顶那个隐蔽的哨位上。
“你应该小心一点的，有些人并不老实。”
米哈伊尔出声提醒她关于弗拉基米尔的事情。
“但现在这种状况，我们的确还用得到他。”
沃伊塔坐到了他的身边，把米哈伊尔手里那把猎枪拿了过来，熟练地把枪卸开，开始清理枪膛。
“我明天会把你手下的人分一部分给他。既然这是一个没有忠诚可言的人，只好找点别的东西吊着他了。至于那些原本就在他手下的人，我会想办法分给你。”
米哈伊尔大概弄懂了沃伊塔的意思，他只是默默点了头，并没有再说什么。
“刚……”
两人沉默地对坐了一会，又几乎同时开口。米哈伊尔先闭上了嘴，让沃伊塔先说了。
“刚才那个人是情报室的，但我和他在那之前就认识了。他最近被派到朗度来了，还算是个有意思的人。”
见自己想问的事情已经被抢答了，米哈伊尔有些怅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期望沃伊塔说实话还是说谎话。他叹了一口气，转移了话题。
“离天亮还有一会，你先去睡一下吧。”
沃伊塔走到了楼梯边，又折了回来，附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句什么，米哈伊尔有些惊讶。但沃伊塔并没有多解释什么，只是叮嘱他要保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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