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红的耀眼的穿着黑袍的中年人罗恩对所有人说：“能够来到这里的，都已经缴纳过学费或者签过合同的免费学徒的，所以按照合同，你们现在都已经是我们暗夜堡垒的学徒了。所以，你们无论如何都会有一个导师，所以不用担心找不到导师的问题。”
“对收费学徒来说，想要选择导师的话，有三种方式，第一种就是事先和你中意的导师进行私下的联络，让他把你收为学徒，这就是刚才那些人走的路，不过他们的路很可能不适合其他人。第二种就是我给你一本关于导师们的简要的介绍和收学徒的条件，你们自己选一个导师，走这条路的话需要支付两块魔石的报酬。第三种就是给你随机分配一个符合条件的导师，这种情况是免费的。不管你怎么选择的导师，在选定之后都不准更改，之后导师会在他认为合适的时候，安排你们进入他的实验室去一边做实验一边学习，这也是你们必须听从的。”
“对免费学徒来说，你们是没有选择导师的自由的，这点我们在合同里已经说过了，你们已经可以去那边领取学徒物资了，明天我们会告诉你们你们的导师是谁。”
一个学徒举手问道：“罗恩先生，如果我们在选择了导师之后发现导师对我有恶意怎么办？比如那些会带来危险的实验之类的。”
罗恩说道：“对收费学徒来说，他们可以选择退学然后找其他学院碰碰运气，虽然各个学院在这方面都差不多，但是也许你就能蒙到一个好导师呢——我知道你们中就有不少因此从其他学院离开的，希望你们这次可以好运。对免费学徒来说，那就很抱歉了，你在履行完免费合同的实验义务之前，是没有离开的自由的，哪怕有危险也一样。等你们履行完合同规定的义务，你们的地位就和收费学徒一样了。”
李锋往四周看了一下，发现学徒们的年龄果然是参差不齐的：最大的都已经超过二十岁了，最小的估计只有十三四岁。其中相当一部分免费学徒现在的脸色变得很不好，不过他们还是鱼贯走到另一个房间里去领取物资了，这类免费学徒甚至占据了总学徒数量的一半多。
“啧。”杜隆坦是一点都没有掩饰，看着那些去领物资的免费学徒的目光就像看实验动物一样：“罗恩，你觉得他们能活过一年的能有三分之一吗？”
红发中年人罗恩面色漠然：“那是他们自己的选择，不是吗？在外面一块魔石的价钱可以买好多条普通人的命了，为了爬起来冒点生命危险很正常，成功率有四分之一以上呢，这在所有的爬起来的途径中已经是成功率相当高的了。”
他们的对话一点都没有隐瞒学徒的意思。
“嘿，你打算怎么选？”在李锋附近，一个同样也是西林岛来的学徒多伊尔问李锋，他是一个伯爵的孩子，但是不久前的资质检测环节他只测出了三级资质。
李锋毫不犹豫：“肯定是收费的，要是给我随机分配一个不靠谱的，那问题就太大了。”
多伊尔面露苦涩，从兜里掏出了三块魔石：“我现在就剩这三块了，当初我家死了好几万人才给我弄到了学费和这三块魔石……”
李锋耸耸肩：“这种事情……唉，你自己看吧，在场的人估计没有一个不缺魔石的。”
李锋摸了摸自己兜里的三块魔石：他把这魔石花出去倒是没什么感觉，因为这魔石本来就是打劫来的，不像多伊尔那样完全是血汗钱，所以李锋自然不会像多伊尔那样珍惜了。
估计类似打劫伊托休利的机会，最少在学校期间是很难有了。
又一个学徒举手问道：“请问随机分配是怎么随机的？”
罗恩敲了敲桌子：“斑斑，过来！”
然后一只体长接近三十厘米的巨大的灰毛老鼠从罗恩背后的办公室门里爬了出来，这只老鼠浑身肌肉虬结，眼色血红，爪子上的指甲和嘴里的牙齿像刀锋一样闪烁着寒光。
罗恩拍了拍老鼠的脑袋：“这是我的宠物斑斑，它不认识你们中的任何一位，所以让它来选，你觉得有问题吗？”
巨大的老鼠斑斑扬起爪子，对那个学徒发出一声嘶吼，学徒吓得后退了一步：“没有，没有！”
“好吧。”罗恩点点头：“有没有想付费选导师的？现在可以举手了。”
瞬间一百多只手举了起来。
罗恩点点头：“现在，你们就进我的办公室里拿导师名册吧，拿了就出来，我只给你们五分钟的时间研究——现在不用给我魔石，你们看完选定了再给我。记住，概不赊欠，如果看完导师名册之后发现你们身上没魔石，那么不仅你们会被强制随机分配，而且你们会被处以一块魔石的罚款，要是你们手头没魔石，需要缴纳上这一块魔石的罚款之后才能开始正式的学习。”
包括李锋在内的一百多人走进了办公室，这个办公室看起来比前世的教室还大了一倍多，里面中间的空地上早都堆满了一模一样的小册子，李锋一眼就看出这些小册子都是被人翻阅过很多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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