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太太她们逼你去的吗？”
“不是，我自己也想去，我和圣人曾是旧识，他不会为难我的。”
怜官有些懵懵懂懂，或许六娘是喜欢圣人的，之前她那么多抗拒只是因为没有遇到自己心悦的人，对自己那种若有若无的优待，或许只是因为同情，毕竟六娘是一个那样善良的人，而自己的心思又是那样的龌龊。
但是还是不甘心。
“六娘你快乐吗？”
杨六娘感到自己挂在脸上如面具一般的假笑，几乎就要挂不住了，但是没有关系，这只是一个演习，进宫以后这面具就将紧紧扎根了。
“进宫以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还能说服奶奶留下你，一箭双雕。”
“你不会是为了......留下我，才进宫的吧？”怜官想到了一个可怕的可能。
杨六娘愣了一下，但她瞬间就调整好了表情，“想什么呢，这种事我做剃头挑子一头热有用吗？”
但是这一瞬间的停顿已经足够，几年形影不离的生活，没有人比怜官更了解杨六娘。
怜官不知怎样形容此刻的心情，酸涩于将要分别，甜蜜于自己的与众不同，愧疚于让六娘出此下策，不舍于将要分别。
“你这是什么表情，没事，多少人想进宫呢。”杨六娘坏心眼得两手替怜官抹去眼泪，吊起她两边的眼角，看着这个鬼脸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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