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老不忍，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振作。
过了许久，天色大亮，床榻上的男人终于止住了哭声，抬起沉重的头，存有一丝希望的抓住丹老的手，渴望道：“那年卜卜从你的清华阁离开，她有没有为我哭？”
当年，卜离爬在云景宫的屋顶，负气离开天界。
今天，他爬在无忧阁的屋顶，被伤的遍体鳞伤。
不知当年那个没心没肺的小姑娘从屋顶离开之后，她那一双圆溜溜，黑白分明的眼睛，有没有在夜风中为他流泪？
北辰充满希望的等待丹老的答案，仿佛这件事就能决定卜离是否在意他？决定他能否放手？
这让丹老陷入了两难之地。
他不想撒谎。
可是这问题，一百年前北辰为什么不问？
偏偏要在现在这个时候问。
既然卜离已经作出了选择，那她和天君今生已经没有可能了。
倒不如各自安好。
“当年魔君来到我的清华阁，只问了她的身体状况，逼我给她解药。情绪上倒是有些激动，不过是为了你算计她的事情生气，哭倒是没有的。”
闻言，北辰紧抓着丹老的双手无助的松开，没有一丝生气的垂在被子上。
复有抬头，眼睛里焕发一丝光彩，低声道：“真的没有吗？”
“的确没有。”
旁边同样惴惴不安的扶桑知道丹老撒谎了，但是他也是这个意思，便附和道：“我之前就问过丹老了，真的没有。”
知道答案的北辰，揉揉自己发懵的脑袋，凄惨的笑笑，而后坚强的穿上自己的衣服。
轻松道：“我先回天界，我放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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