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可以啊，今天转身离去的样子，颇有为师几分风采了。”
傍晚时分，食堂内。
方月很是满意地拍着张之恒的后辈，眼中尽是满意神色。
方夹起一口菜放入嘴中的张之恒被方月突然这么一拍差点给呛到了。
没奈何的张之恒只好放下筷子，转头看向方月：“师尊，你也用不着这样子吧。”
方月佯怒：“怎么？为师为你高兴还不行了吗？”
一旁的任缺此时也接过话头：“对啊对啊，说真的，我当时怎么就没想到像你那样呢？什么表情都不带，直接转身，慢悠悠走下台——啧啧啧，你是不知道，墨舞和苏若那会儿看你的眼神都变了呢。”
喝了一口汤擦干净嘴的李知凝此时也顺着任缺的话开了口：“对，我都听到旁边还有些女生在嚷嚷你好帅了。”
本意只是想学一下方月的张之恒哪料到会是这个结果？一时尴尬地不行，扯了扯嘴角：“这……应该不至于吧？”
倒是方月嘿嘿笑着一把搂过张之恒：“至于！哪会不至于？！小子你可要知道，为师我当年可也是迷倒了不少不谙世事的小姑娘的。别的不说，光那一套轻描淡写的表情，那就是情场一大杀器了！”
张之恒有些不自然地将方月的胳膊给掰开，龇牙摇头：“不是啊师尊，我真没那个意思。他们第一组不是看不起咱们吗，那我当然要做点样子出来给他们看了啊。”
“算了，别扯这些有的没的了。”方月摆摆手，示意这个话题就不再讨论，“虽然说今天你们都胜了，但是明天还是有比赛的。我希望你们也能好好发挥才是。”
张之恒和任缺点了点头：“师尊放心。”
方月看了一眼张之恒：“小张我倒是放心的很，若没有意外，这次冠军应该是你了。记住，我对你只有一个要求。若是有可能的话，我希望你每一场都能像今天这样，一击制敌，转身就走。”
张之恒有些不解：“师尊，一击制敌我懂，这个转身就走，真要继续做下去？”
方月点头：“当然要做！为什么不做了？你老实回答我，那种感觉，难道不爽吗？”
张之恒眯眼想了想，随后很是诚实地答道：“这……确实有点爽。”
方月嘿嘿一笑：“这就对了嘛。再怎么说你体内的鲲鹏残魂都会有属于上古神兽的傲气的，若是一直不释放一下，你憋得难受不说，还有可能对你日后造成影响。现在既然都已经决定了要一份冲天，那咱们就把阵仗闹大点。看谁以后还敢看不起你。”
张之恒闻言心头一热，用力点了点头：“弟子明白了！”
方月冲着张之恒笑了一下，随后转头看向任缺，表情变得严肃了起来：“不过小任，你明天上午的对手是墨舞，我希望你能给她一点面子，点到即止就好。”
任缺闻言，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冲着方月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师尊，是我给墨舞面子还是你给商尊长面子啊？”
听得弟子的调侃，方月脸上有些绷不住：“你小子瞎说什么呢。别人和咱们一起出过两次任务了，给别人一点面子不行吗？”
任缺笑着点头：“是是是，师尊教育的是。弟子定牢记师尊教诲！”
方月轻轻拍了任缺一下：“别和为师在这里贫嘴。你且附耳过来，为师有些机宜需传授于你。”
任缺很是听话地靠近方月，在听完方月叽叽咕咕低声和他说了一大堆之后，任缺脸上不由得露出丝丝尴尬：“师尊，真的要这样吗？”
方月点头：“当然啦。”
“师尊，我不做行不行啊？”
“你觉得呢？”
“应该是不行……”
“很好。明天记得乖乖照做哦。”
“好吧……”
听得两人的交谈，张之恒和李知凝两人面面相觑，完全不知道师尊和任缺在商量些什么。
不过当第二天的比试开始时，他们都明白为何昨日里任缺脸色会那么尴尬和不情愿了。
从上台的时候起，任缺便做出一副极有礼貌的样子。先是跑到墨舞一边，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一块布条替墨舞将上台的台阶给一一打扫了一遍。
随后，这小子又弯腰鞠躬，在将墨舞“请”上台后才屁颠屁颠跑回自己的方向走到台上，又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把折扇，故作风雅地扇了扇。
“今日小生与姑娘相遇，本应是三生有幸花前月下。奈何此乃是非之地，小生终不得不与姑娘交手。若是小生无意伤着姑娘，还请姑娘恕罪则个。”
说罢，任缺竟还装模作样地对着鞠了一躬。
看着任缺这一套故作风雅却处处透露着滑稽的动作，已然对他有不少了解的墨舞哪里还能忍得？
一时间笑得那是一个前仰后合眉开眼笑，丝毫没了半点淑女应有的矜持。
不只是她，台下一众看客在看完任缺这一整套“表演”之后，也不由得笑了起来。
这小子，是把比试当成舞台了不成？
就连近些天很少露出笑容的商素素，在看到任缺这一套动作后，也不由自主地抿起了嘴角。
当然，因为笑得太用力的缘故。比试刚一开始，墨舞便被任缺给轻轻“推”下了擂台。
这一场比试，也以任缺的获胜而告终了。
虽说输了比赛，但十七组众人包括商素素在内，却都没有露出丝毫不满的神色。
任缺的实力他们都清楚，自己肯定打不过。
任缺这番做作，不就是为了让墨舞输得好看点，不至于丢了面子吗？
这孩子，还是真是有心了。
想到这儿，商素素不由得偏头看了看远处裁判台上的方月。
这主意是他想的吗？
与此同时，另一头的张之恒，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再一次一招制敌，结束了战斗。
依旧是面无表情地转身下台，引得围观的数位女学员轰然爆发出了一阵尖叫。
看着两位弟子各自都进得了下一轮，方月忍不住斜眼瞥了瞥一旁的楚路。
“怎么样？我这两个弟子，够厉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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