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晴一整天都没有出去，因为她又身无分文了。
才借了霍尧的五千元，短期内她都不敢再开口借钱。
钱包空空让人心慌慌的，雨晴在想她要不要找份工作来干？
或者，再与唐希一起经营艺术培训机构。
下午，无所事事的雨晴提前做晚饭，厨房里食材多，雨晴做的菜比那天晚上的还要多。
霍尧喜欢吃她做的甜酸鱼，哪怕他嘴上不承认，但他吃得最多。
雨晴便又做了甜酸鱼，红烧排骨改成了糖醋排骨。
霍尧带着两个孩子回来的时候，才进屋就闻到了香味，他深吸几口香气，神色如常地问着迎过来帮两个孩子拿书包的周婶：“你们大少奶奶又在烧菜？”
周婶一边接拿过两个孩子的书包，一边笑道：“大少奶奶说她无所事事的，要找点事情来做，晚饭让她一个人准备，我们想帮忙，大少奶奶都不让。”
霍尧的眸子神色加深，不经意看到两个孩子两眼亮晶晶的，他失笑地揉揉儿子的头，“才吃一次你妈做的菜，就爱上了？”
霍禹实诚地道：“妈妈做的菜很好吃。”
盼盼也跟着点头。
现在的妈妈不仅不会把他们关小黑屋，会对他们笑，还会帮他们洗澡，更会做好吃的。
霍盼盼想，要是妈妈一直都这么好，她会控制不住喜欢妈妈的。
“进去跟妈妈打声招呼，然后洗洗手。”
霍尧吩咐着。
两个孩子略一犹豫，便听话地向厨房走去。
周婶还跟着霍尧走。
“有事？”
霍尧低沉地问着。
周婶也压低声音，她小声说道：“大少爷，大少奶奶吃醋了。”
“吃醋？她不怕酸？”
霍尧都没有反应过来。
周婶见他没有反应过来，进一步解释：“不是那种醋，是感情上的吃醋。今天李小姐来了，让大少奶奶陪她一起去公司找大少爷，大少奶奶拒绝了，还不让李小姐再叫你‘阿尧’，李小姐被气走的。”
周婶欢喜地道：“大少爷，大少奶奶要不是吃醋，她会这样对李小姐吗？过去大少奶奶对李小姐有多包容，有多好，大少爷是知道的。”
霍尧停下来，偏头看着周婶，眼神是深不可测。
半晌，他道：“她不是吃醋，她是三观正。”
周婶不信，她就是觉得大少奶吃醋了，大少奶奶吃醋就说明她在乎大少爷。
霍尧见周婶不信，也不再多言，走到沙发前坐下，刚坐下，他就收到了几条彩信。
这年头，大家都喜欢用微信，发彩信的不多了。
会给他发彩信的，估计没有他的微信号。
他打开新信息看，是几张相片，相片上的女人，是他心里的那道白月光白清欢。
有白清欢神采飞扬的样子，也有白清欢安安静静地看书的样子，最后一张相片里的白清欢满脸的疲惫，看得他的心揪成了一团。
他看了一眼发相片给他的号码，有点印象，好像是白清欢好朋友的联系电话，她好朋友叫什么来着？霍尧不是很记得了。
对这个号码有印象，还是以前他和白清欢闹矛盾，白清欢跑去酒吧喝酒，这个号码给他打过电话，让他去酒吧把白清欢带走的。
除了几张白清欢的近照，还有白清欢现在的地址，联系电话并不变，但他和她已经多年不曾联系。
霍尧默默地看着这几张相片，特别是最后那张，白清欢俏丽的脸上满是倦态，想来是工作太忙，累着了。
修长的手指在白清欢的相片上来回游移，似是想抚去白清欢脸上的倦态。
如果，她不走，他一定……
他一定怎么样？他还能怎么样？
白清欢和许雨晴之间，他已经选择了雨晴，在他们还没有离婚，他都不会联系白清欢，更不会过去找她。
“清欢，你，为何不好好照顾自己。”
霍尧低喃。
看着心爱的女人承受着生活之苦，霍尧的心刺痛刺痛的。
以前，他跟白清欢说过，他能给她最好的生活，最后，他却是给了雨晴最好的物质生活，而他心爱的女人还要为了生活，过着加班加点的日子。
很想很想不管不顾就过去找白清欢，可他不能！
“爸爸。”
盼盼从厨房里走出来，“爸爸，妈妈说可以吃饭了，叫你洗手吃饭。”
霍尧的视线从手机屏幕上移开，看着女儿小跑过来，小丫头走过来拉起他的大手，催着他：“爸爸，快点，妈妈又做了很多闻着很香很香的菜。”
“小馋猫。”
霍尧轻点一下女儿的俏鼻子，然后，他抽回被女儿拉住的手，把手机上收到的那几张白清欢的近照，删了。
不能去找白清欢，就不能留着她的相片，免得自己越看越心疼，越心疼越着魔，就会做出对不起雨晴的事情。
起身，他抱起了女儿，朝厨房走去。
系着围裙的雨晴恰好端着一盘菜出来，他闻到了酸甜的香味，暗暗地咽了咽口水，今晚，他能多吃一碗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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