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春节比去年来得早，天气也暖和。成明慧今年的心情比去年好太多，锦华目前还处在上升趋势，明年销量没问题。跟林益川感情平稳，以至于他提议春节假期跟梅丽华回外婆家走亲戚，她也没反对。
当然还有更好的消息，母亲成文娟可以扶着辅助器械走几步了，这简直是要比中彩票更让人高兴。那天在机关大院吃完年夜饭，林益川送她去康复医院。鉴于成文娟眼下的情况，成明慧不敢让他出现在母亲面前。
医院组织家属包饺子，吃完饺子有游园活动。林益川买了两大箱的烟花，成明慧让护工们把人集中到院里空旷的位置，点燃烟花。绚烂的烟火冲向天空，有人握起手放在胸前，虔诚地许愿。
但愿他们都能在新的一年如愿！
成文娟今天的情绪精神都很好，成明慧在康复医院陪她守到零点，待她睡下才走。来到康复医院大门外，林益川已在等着。此时路上车辆极少，四处是嘈杂的爆竹声。
她在离他一米的地方停住脚步，两人看向彼此，脸上皆是笑容。不远处，一朵烟花在高空绽放。
梅丽华是年初二启程回娘家的，她娘家在北方某个大城市。成明慧去了才知道，梅家在此地极富势力，家里兄长侄子从商从政，从上到下皆有人脉。怪不得某次梅丽华骄傲地说，林家跟梅家比起来，那是一个手指头都不如。
梅家祖宅在市郊，是个五进的大院落，修得古朴气派。门口有两只威武的石狮，成明慧站着，有些胆怯，幸好搀着林益川才勉强跨进门槛。
梅家几十口人同时回来，五进的院子热闹不已。晚上吃饭，在正厅摆了六桌，成明慧一天洗碗都洗得手指发白。吃过饭之后，几个表兄过来拉林益川打牌。
林益川征求她的意见：“我去还是不去？”
大表兄梅若寒和煦地对她说：“他赢钱了给你买玉镯子。”
“不赢钱也可以买。”林益川不满地说道。
其他人笑，成明慧大窘：“我又不是那母老虎，打牌这种小事你还是有自由权的。”
他说：“这是在征求你的意见。你若是不高兴，我便不去。”
成明慧挥手：“去吧去吧，我高兴得很。”
林益川这才起身，走两步又想起个事，对旁边的女眷说：“我不在的时候，别趁机欺负我媳妇。”
小表妹梅若芳笑了：“谁敢欺负你媳妇儿？你要这么不放心，就拿个筐子装了她去放在身边看着可好？”
众人又哄堂大笑，成明慧脸红到脖子。待他们走了之后，其他人才一言一语地说：“益川可真疼老婆。”
“当初突然说要结婚，把我们都吓了一跳，姑姑还跟我们哀叹，担心益川过得不如意。现在瞧着你们两人，也没姑姑担心的那样。这结婚要挑门弟是不假，但找对了人，门弟又不是那么重要了。”
“明慧，这结婚一年了，有没有要孩子的想法？”大表嫂许雅婷问。
成明慧摇头：“暂时不考虑，先搞事业要紧。有孩子了我们会分心，对彼此就没那么好了。”
小表妹梅若芳说：“我赞同表嫂的观点，男人不如事业重要。”
二表嫂拍她的头：“你不结婚，也不见得事业搞得好。”
“若结了婚，事业更不好搞。你们已婚人士体会不是最深的吗？”梅若芳反驳。
“你就是给自己的失败找借口。”大表嫂说。
“人各有志，不能强求的。”
众女人聊了一会儿，话题就转到孩子身上。
林益川人在牌桌旁，心思却不在此处。摸起牌心不在焉地打出去，支起耳朵想听成明慧跟她们聊什么。
梅若寒见状，取笑他：“你不至于吧？就打个牌还想女人？她又没跑出这屋子。”
二表哥碰下他的牌，不屑地说：“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儿。”
三表哥在桌下踢踢他的腿：“当初不是说只结婚没感情的吗？”
“当初是当初，现在是现在，人总是会变的。”他木然地说。
“那是谁变了？”
“都变了。我当初小瞧了她，你们是不知道她多厉害。她上班的公司原来要死不活，老板是个什么都不懂的二代，愣是让她把公司做起来，最后一个季度销量是前三季度的五倍。”
“这么厉害？”梅若寒来了兴趣：“那你不把她弄进公司跟你一起挣钱？”
“不，放我公司，她有顾忌施展不了身手。在外面锻练一阵子再说。”
“噗！”二表哥笑：“她要是不厉害，凭那家世，怎么能嫁你？”
“莫提她家世！”林益川严肃地说：“是我有错在先。”
三表哥打圆场：“出牌出牌，到谁出了？”
成明慧快要睡着的时候，林益川才回来。她带着睡意问：“赢钱了吗？”
“没，输了。”
“输了多少？”
“输掉了一个玉镯子。”林益川脱下外套，掀开被子钻进来。
“哦。”她也不那么在意：“没事，少一个玉镯子不至于过不下去。”
林益川过来搂她：“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输了？”
成明慧配合地问：“你怎么就输了呢？”
“因为想你。”
“油腔滑调。”成明慧嘴上这样说，心里却是甜滋滋的。
“实话实说。”林益川大言不惭。
成明慧侧手搂过林益川，两人目光对视，她问他：“你爱我吗？”
“爱？”林益川揣摩着这个词：“对你说不上爱，就是想整天跟你在一块儿，一会儿不见便觉得空落落的。”
“你心里有我便好。”成明慧对这个答案比较满意。
有林益川的呵护，在梅家大院里日子过得比较自在。跟婆婆走完一些重要的亲戚，一行人去梅家表兄弟建在深山的一处温泉。赏雪泡温泉，过得乐不思蜀。直至返程前一天，才又回到梅家大院。
离开前的这一顿晚饭，让成明慧吃得倍有压力。大概是因为又要很久才见面，每个人都格外地关注她，叮嘱她要多吃些，养好身子早点生个孩子。
睡觉前成明慧拿林益川撒气：“凭什么全让我养好身子要孩子？我一个人能生吗？怎么不叫你多养好身子？”
林益川吃吃地笑：“我身子太好了，怕你吃不消。”
她嘴快：“谁说我吃不消？”说完才捂起嘴，她都说了什么啊？
林益川挑眉坏笑：“你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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