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燃突然那么认真，白莹莹愣住了。
还作数吗？她是想说作数来着，可她三天都干了啥？不是在躲他，就是在想着怎么躲他。
许是白莹莹出神太严重，久久不出声，许燃耐心的又就问了她一遍，她才回答。
“做数吧。”
她也说不出不作数这种话。
沉默了一会，许燃又扔出一个问题，很直白，为了不让白莹莹绕开，他只好这么直白。
“我喜欢你，你知道吧？”
这又让白莹莹无话可说了，其实这个问题不难回答，她早就知道了，自从那一个晚安开始，她就意识到了。
许燃可以听到她叹气的声音，过了几秒：“大概知道。”
这还能不能好好聊天了？这样的回答真的把许燃搞得哭笑不得。
但他还是耐着性子陪她：“那你喜欢我吗？”
依旧要沉默一会，许燃才听到回答。
“大概喜欢，可是，”
白莹莹说完后就抛出了一个转折，还顿了一下表示强调。
许燃压着嘴角：“你说。”
看她能说出什么花来。
许燃听的出，她做了一个深呼吸才说：“我不打算找男朋友的。”
许燃：“……那你对我的大概喜欢是怎么回事？别和我说什么单纯欣赏，这不是我问题的答案。”
他前一个问题才说了喜欢她，后一个问题就是问她喜不喜欢自己了。
这回的沉默有点久，大概半分钟这样，白莹莹还没有要说话的迹象。
其实，白莹莹也是在许燃的提醒之下才发现了这个矛盾的。
“算了，我问你下一个问题，你为什么不打算找男朋友？多个人宠你不好吗？”
这个问题，白莹莹听懂了，可以回答。
“以前看偶像剧看多了，我老看见渣男二，后来女二真的好惨，我就有点抵触。”
白莹莹又长长的叹息，“害，那还只是电视剧的，以前住我家那边的有一个姐姐，她就谈恋爱了，然后被渣男伤的太深，还割腕过，我想想就害怕。”
听着她的解释，许燃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顿了一会他才说。
“你这是一棒子打死了所以男生啊，我就不是这样的，你要不要看看？时间会证明一切的。”
白莹莹晃了一下神，没过脑子就回答：“好……好吧。”
许燃声音了透着些许欣喜的味道：“那你这是答应了？”
听着他突然高起来音调，白莹莹想了一下才明白他指的是什么。
可是她怎么就答应了？
“可是你为什么会喜欢我？我实在想不通。”
她真的想不通，许燃学习好，长得帅，为什么会喜欢她？
许燃回答的挺快的：“如果我说是命中注定，你信吗？”
五一假期的时候，他爷爷就告诉他，他和白家联姻的人可能会变成白莹莹。其实他是不喜欢这种商业联姻的，搞的自己像个交易品，但想到对象是白莹莹，他还可以接受。
命中注定？问她信不信？白莹莹还想问他自己信不信呢？
许燃好像也觉得自己说的不可信，改口说了另一个：“那，我说个靠谱点的，你还记得上学期的某一天，下着雨，你路过饭堂然后要带我上教室，就是那天，你撑着伞站在外面，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我，光线不是很好，但你的眼睛特别亮，还有你轻轻的声音，问我要不要一起上教室。”
白莹莹记得那天，但她记得的是他凑过来时，他身上的清冽薄荷味。
许燃听着电话那头没有响声，他问：“白莹莹，你还在听吗？”
“还挺早的，和我想的不太一样。”
许燃还有为她又走神了，没想到她还有自己的想法：“那你觉得是什么时候？”
“昂~，我以为是你送我回学校的那段时间。”
他那会不是说顺路嘛，后来还带她去医院来着。
许燃特意强调了大概这个词，“那你呢，什么时候大概喜欢我的？”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毕竟你对我总是那么好，我挺感激你的。”
那会她是一个人到一中读书，孤苦伶仃的，除了尹灿灿和林媺，就许燃对她最好了。
后面聊着聊着，气氛也轻松多了，可能是看不见许燃的脸，白莹莹没那么紧张，也可能是她对许燃真的不同。
许燃抬手看了一下腕表，准备九点半，他们俩通话快一个小时了，他又看了看手里的零食。
“白莹莹，我在你家门口，你出来一下。”
什么？他在门外？从他们刚才聊天时他周围的环境还挺安静的，他的气息也平稳，所以在他们通话时候，他应该没有移动才对。
白莹莹愣了两秒，咽了咽口水才问：“你什么时候来的？要我出去干嘛？”
白莹莹也看了看时间，快九点半了，有点晚，她也不好出去了。
“有点东西要给你。你不出来，我就去敲门了。”
许燃这句话还挺奏效的，三分钟后白莹莹就出现了。
她身上还穿着睡衣，是可爱的holleKitty猫。
白莹莹出了大门，一眼就看见许燃，他还是今天下午那一身衣服，暖黄的灯光将他笼罩，他也在看着她。
见到了许燃，白莹莹突然又了真实感，她又想转身了，可她扭了半个头，许燃像是知道她要干嘛似的，叫了她一声。
“白莹莹，你刚刚说的话，还作数吗？”
“……”
白莹莹的心猛地跳了一下，她默默的又转头回来。
许燃已经走到她面前，她低头看着自己露出的小脚趾，没抬头。
“我喜欢你，但我不希望你有负担，看着你这几天上课都不专心，写名字还写错我的，我很抱歉。”
白莹莹还是没抬头，她就点了点脑袋，手一直绞着衣角，有些紧张。
原来他都知道。
“那么，追求你，也是我的权利吧。”
许燃话音刚落，白莹莹猛地抬头，她张了张嘴，还没发声就被许燃截胡了，塞了一袋子东西到她手里。
趁着白莹莹低头看手里的东西，许燃抬手快速摸了下她的刘海：“我投喂未来女友的。”
白莹莹抬头看着许燃：“你也太自信了吧？”
她本来还想说些不早恋之类的话，可是他那一句未来女友……成功把她带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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