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幽寒又捶了几下腿，企图掩盖过去。
“你要是还麻？”武灿灿目光逐渐收紧，“我帮你捶一捶，我这个虽然力气大，但是下手……”
“我不麻了。”张幽寒赶紧拒绝。
哼，我虽然平时脑子一根筋，但是关键时刻却不掉链子。
“你刚刚干嘛藏在衣柜里？”武灿灿忘了一眼半掩着依旧乱七八糟的衣柜。
张幽寒抿唇。
“好，你现在终于学会了拒绝了。”武灿灿笑了笑，“那么我接下来问的这个问题，你也可以选择拒绝回答。”
“昨晚上是不是你在屋子里？”
张幽寒点头。
武灿灿抹了一把脸：“你有木有听到人踢门？”
张幽寒：“听到了。”
当时，他还以为是哪个醉汉或者抢劫犯之类的非常态人，也是被狠狠惊了一跳。
奈何连张幽寒没有想到武灿灿可以如此彪悍把别人家门栓都踢飞了。
他可以喊人，但倘若，他开口，灿灿就知道他回来了。
而且，她说过，她不喜欢他总是黏着她。
武灿灿差别气得背过气：“你不知道喊吗？要是是上次那个人，你准备怎么办？屈服？”
武灿灿气得太阳穴痛：“你多久回来的？”
他这是自虐吗？
晚上偷偷摸摸连灯都不敢开，有人踢门都不敢吼，白天藏在衣柜里面？
说句实话，这样的生活方式让武灿灿觉得非常难受。
对于张幽寒要么默认，要么就几个字的回答，一点也不解释。
武灿灿更加抓狂。
可她转念一想，他要在他外公家偷偷摸摸活着，又管她什么事？
“门我会帮你修好的。”武灿灿站起身来，“没有其他事，我就走了。”
张幽寒看着大步离开的人：“灿灿。”
武灿灿停下来，回眸一片清明：“喔，我还有一些话忘了说。”
“对不起，张幽寒，是我多管闲事了。”
“你也别担心，要是我修不好，会赔你一个门……栓的。”
武灿灿走了出去，带走了张幽寒家破烂的门栓。
“灿灿！”
武灿灿听到后面“啪啪”的脚步声：“把鞋子穿起。”
“蹦蹦跳跳像一个青蛙一样丑死了。”
见武灿灿看他的光脚，张幽寒恨不得把脚脚藏起来。
张幽寒：“我最近每天晚上都回来。”
武灿灿：“嗯，我晚上听到了小车的声音。”
张幽寒：“天没亮就回去了。”
武灿灿：“嗯，我也听到了狗叫。”
张幽寒：“灿灿，我是不想你知道我回来了，才藏衣柜里的。”
武灿灿：“为什么？我没有不准你回来。”
慢慢的在张幽寒沉默中，武灿灿的目光变得僵硬起来。
武灿灿：“你……是跟着我过来的？”
张幽寒没有拒绝。
武灿灿扯着脸皮子笑了笑：“我有没有说过，我并不喜欢你跟着我！”
“我有病，我让你离我远点。你偏要来？”
“张幽寒，到底是我有病还是你有病？”
“你用得着把自己活成一个贼吗？你是不是还天天视j我的生活？”
面对张幽寒的沉默，武灿灿心口越来越凉，摆了摆手，心口一阵阵发痛，“行了行了，你不想回答就算了。”
“你要是还想活成一个正常人就回你家去，别跟我搅和在一起。”
“我觉得烦！烦！烦死了！”
她简直受够了这样的日子，一想到自己的一举一动都活在别人的监视之中。
连有时候做梦，她都会……
以前是蓝瓷，最近又变成了张幽寒。
武灿灿大叹了几口气，“你回去，我们就当这事没有发生过，我还把你当作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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