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11栋没有租客？那有没有空置的房子呢？”何朔问，现在只能尽可能地找各种可能性。
小张迟疑了一下，然后在电脑上查了一下，说：“11栋没有租的，但是目前有两户是空置的。”
马阿姨凑过头去看了一眼，说：“302啊！老杨的房子哇！”
“马阿姨，你知道？”何朔问。
“嗯，这户租不出去的，早些年租在这里的一对外地小夫妻，自杀了！”马阿姨不愧是社区里的，什么都知道。
何朔一听，多半猜到是不是之前的那一对打工小夫妻。
“马阿姨，这是什么事情啊？”何朔问，也是在确定自己的猜测是否正确。
“就是一对外地来的小夫妻。”马阿姨说，“两个人平日看看都挺好的一对，结果有一天说不租房子了，老杨上门去收拾屋子，结果发现两个人居然躺在床上！死了！你说吓不吓人？！”
马阿姨说得绘声绘色：“我跟你讲啊，真的像是中邪一样，两个人手拉手，一身白，居然还在笑！现在想起来啊，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那就是何朔了解的故事了。
“那你知道他们是怎么死的吗？”何朔继续问。
“怎么？你是警察，你不知道？”马阿姨反问。
“马阿姨，我是从城南过来的，这个案子不是我经手，我当然不知道啊！”何朔憨笑着说。
马阿姨看了看四周，神秘兮兮地说：“我跟你讲哦，这对小夫妻干什么的我不知道，但是呢，听说这两个人好像有点问题……”
“什么问题？”何朔继续问。
马阿姨压低了声音：“吸毒啊！那手上有洞啊！好多个！”
“那现场有发现吗？”何朔赶紧说，“针管什么的？”
马阿姨想了想，说：“好像没有……”说完，她又笑着摆摆手，说，“这个么也是当时大家瞎猜的，如果不是，你不要怪我啊！别把我抓起来啊。”
“这个当然不会。”何朔笑了笑，“马阿姨，那他们死后就一直没有租出去过？”何朔问，“老杨也没有卖房子？”
“卖房子？”马阿姨冷笑一声，“换成你，你要买吗？”
“那现在房子就一直空着？”何朔问，“房主呢？”
马阿姨想了一会儿，看向小张，问：“好像很久没见过老杨了啊，你见过吗？”
小张摇了摇头说：“物业费准时交的，人没见过。”
这引起了何朔的怀疑，便问：“物业费是怎么交的？”
“他们一下子交了五年的物业费，到今年年底的。”小张说。
“五年？”马阿姨先何朔一步发出了感叹，“老杨这么有钱？给房子都先交钱了啊？一次性交五年的，可真是稀奇。”
别说马阿姨了，连何朔也觉得奇怪，什么人在房子卖不掉又租不掉的情况下会一下子交五年的物业费。
“有老杨的联系方式吗？”何朔问。
“有。”小张拿笔记下了一个，给何朔。
“谢谢了。”何朔拿起电话，准备第一步先去这一户人家看看，到底有没有人住，第二，顺便打个电话问问，这个房子究竟是什么情况。
何朔来到11栋，上了三楼，302的防盗门紧闭着，也打不开。
他用力地拍了拍门，但是没有人回应，门里面也没有动静，真不像是有人住的样子。于是他转身去敲了敲隔壁的门，一样没有人在。
这时，正巧有人上楼，正好看见何朔敲门，惊讶地看着他。
“你好。”何朔亮明身份，问，“这里有人住吗？”
那人见原来是警察，松了一口气说：“302很久没人住了，301也搬走了。”
“都没人了？”何朔想，刚小张说的空置的两户，应该就是这两户吧。
“是啊。”那人说，“之前闹过人命，这几天大家都住得提心吊胆的，301这户门对门，今年是熬不下去了，搬走了。”那人说完，准备继续上楼，还不忘提醒何朔一句，“302空了快七八年了吧，这几年开始，隔壁的就说总是听到有动静，心里承受不住了吧。”
“有动静？”何朔问。
“谁知道啊，楼下的郑嫂也说，有时候能听到脚步声。”说着，那人哆嗦了一下，“算了算了，与我无关，我不想说了。”
说完，摆摆手就走了。
何朔面对着这扇防盗门，思考着这里的动静，不应该那么巧，又有什么妖魔鬼怪吧？
于是他下楼，找了找楼下的郑嫂。
郑嫂是个头发花白的老人了，看人都要眯着眼睛了，她估计还没搞清楚何朔是谁，就让他进屋子里。
老人的屋子难免有股奇怪的味道，还堆了许多乱七八糟的东西，要是稍不注意，很容易出事情。屋子里黑漆漆的，东西多又杂，灯又不够亮，还有一台电视机放着电视节目。
“小伙子啊，我跟你说。”郑嫂看来是闷得慌，“我腿脚不好，很少出门，所以啊，我就一直开着电视机。”
何朔走到北面的窗户处，这里的厨房和客厅都朝北，这个位置正好可以看见王霞的院子，还有王霞一直望向的窗口。
“晚上我睡得不好，就听到楼上有人走来走去的，还搬东西，这是的。”郑嫂抱怨着，“我这个腿爬不了楼梯，要不然我就上去骂他们了。”
何朔一愣，这郑嫂不知道楼上没人住吗？
“你谁呀？”这时，有人开门进来，一来就看到何朔，吓了一跳说，“外婆，你怎么什么人都放进来啊？”
“没事啊，小琴，这位是警官，对吧？”郑嫂笑眯眯地说，“叫……何什么？”
何朔亮明身份：“何朔。”然后问向眼前的小琴，说，“你们是刚搬来的吗？”
小琴眼神飘忽了一下，没有直接回答，好像有所顾虑，然后带着郑嫂往房间里走，说：“外婆，你去阳台上晒晒太阳，别老在屋子里呆着，去吧去吧。”
说着就把郑嫂往阳台上带，看样子是并不想让她知道什么，顺便还带上了门，留何朔一个人在外面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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