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机械的声音随着在黑暗中数据凝聚出来的字发出。
千诏挥挥手，与周围景色融为一体的黑雾凭空出现，自动形成了一把椅子。千诏慵懒地躺了上去，睁着眼睛看着黑暗中飞舞的数据：“我不想玩了。”
系统光幕上出现了六个点，随机又浮现了新的字。
“你要退出吗？”机械声音里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带了一种兴奋。
千诏这个病毒离开这个游戏，就不会再有那么多bug，这个游戏才会恢复到正常的样子。
要退出吗？
千诏沉思，她一直留在这里，无非就是想搞清楚这个游戏的本质到底是什么，是什么东西可以有这种能力弄出了这个游戏。
但是……真的必须要知道吗？知道之后呢？
能给她带来什么收货吗?她的生命会更加有意义吗？还是一切尘埃落定之后又回到之前的生活之中？
千诏闭上眼：“如果我退出了，这个游戏里的玩家会怎么样？”
系统殷勤地回答：“当然是继续游戏啊，有人会继续通关，有些人会在游戏中死去，有些人会进入游戏。”
这是一个庞大的轮回。
千诏讽刺地勾起唇角：“你这么视人命为蝼蚁，不怕会有什么报应？”
系统理所当然：“你不也是一样吗？”
系统的这个游戏，把玩家的生命转换成一个个冰凉的数值，人命就像是这黑暗中的数据一样，渺小而又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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