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慕青衣回到日月岭,把与百里无香相见之事不漏地回禀晏庄,晏庄听后无气无恼,一如既往冷着脸色,没有发言。慕青衣暗下心头不敢再开口,因为晏庄体内残有百花余毒是事实,这是他唯一的弱点。
这个弱点像一个随时会爆发的炸弹,防不胜防。整个日月宫的人都知道这个弱点。
慕青衣不敢抬头看晏庄的表情,正准备告退时,晏庄冷冷一声令下:“苏诠绝不能落入百里无香的手中,青衣,你要保护好他。”
“是,青衣明白。”她不明白晏庄为什么会下达这样的命令,却给了她名正言顺保全苏诠的借口。
这个时候,蓝裳急冲冲奔入殿堂来报:“主宫,苏家出事了。苏家二老已贪污官银的罪名打入了天牢,眼下苏府已遭查封,举报人是周侯爷。”
并不是多么相关的事情,慕青衣听了如一道晴空霹雳响在耳边,忘了身份抢先晏庄发话:“可恶,他下手这么快!无需多说,定是周侯爷颠倒黑白。”
“青衣,你放肆了,不该是你恼怒的事情。”晏庄提醒她,口气与目光一并透露着多疑。
慕青衣反应过来,她无法应对主宫的眼神,忙低头告罪。
晏庄没有继续针对青衣,转问蓝裳:“那苏诠呢?”
蓝裳补充说:“蹊跷的是,京中还贴出了逮捕令,说苏守望之子苏诠待罪逃外。”
慕青衣知道这是周侯爷故意放出逮捕令,混淆视线,坐实苏家罪名罢了。她不知道周侯爷交人的时间地点,按照他们的阴谋推测,苏诠马上就会落到百里无香手里,青衣意识到灾难赶紧下了日月岭。
此时的苏诠对家里的事故全然不知,被困在侯府的密室里饥肠辘辘,浑噩度日。周舒媚曾求父亲放人,却被训斥“没出息”。出了官银一事,周舒媚对苏家的罪名半信半疑,使计下了侍卫蒙汗药,才有机会来到苏诠面前放风声:
“苏诠,你可知你家私藏官银被揭发了!”
听到私藏官银,苏诠躺在矮木床上翻了个身事不关己,回味周舒媚话中说的“你家”一词才反应过来。
“你说谁家?”
周舒媚苦着脸又重复了一遍,“你家。从你家搜出的官银。”
苏诠不可置信,激动得从木床上翻滚下来,拽着周舒媚喊:“不可能,我父亲清白刚正,不可能会做这种事情!”
周舒媚见他冲动,安慰说:“我去跟我爹说情,叫他重新调查清楚。”
苏诠哈哈苦笑:“早知你家没有一个人存好心思,侯爷费心对付我家,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听见苏诠的指控,周舒媚好不焦急,一度为自己的父亲辩白,要放苏诠出去:“你既这样说,我放了你,你逃出去好想办法。”
才走不过几步,出现两个魁梧身材将苏诠劫到一旁,周侯爷汹汹呵斥:“周舒媚,你反了!”
周舒媚吓得一惊慌,跪下求父亲:“爹,求求你放了苏诠,他说苏家是无辜的!”话才落完,脸庞热乎乎地挨了一记巴掌,清晰的五指印实在惊人,旁边的侍卫都吓了两跳。
“不成器的东西,为了苏诠,你太子妃的名位都保不住了,私自放走要犯,你是要搭上整个侯府吗!”周侯爷训斥女儿毫不留情,甩出一个巴掌从不犹豫,说完欲再伸出一个巴掌,看见女儿梨花带雨的哭相才收了手。
“可父亲您为何还由着刑部贴出通缉苏诠的告示?”周舒媚两腮挂满了珍珠般剔亮的眼泪,她第一次如此楚楚可怜,哭腔指控道:“爹,舒媚一生受您恩惠,日子过得如金枝玉叶般奢华,可您的手有多干净?我不是傻子,不像拟月一事无知。今天,您却用不干净的双手打了干净的女儿。”
“周家的女儿,胳膊肘不会向着外人。柔儿,扶大姑娘回房。”周侯爷不再看周舒媚一眼,甩袖强命:“把苏诠给我带走!”
这一天,周舒媚百般无奈的泪眼像块红碳烙印在苏诠的记忆里。跟父亲顶嘴的她让苏诠感到意外,原来舒媚并没有周侯爷的心计,同时苏诠也为她扼惜,谁言羡慕侯门女?当他准备要说“舒媚,你好自为之”时顿没了意识。
哒哒的马蹄响驰在林子里,叫人心惶恐不安。苏诠再有意识的时候,始终睁不开眼睛,四肢被束缚无法舒展,整个身子跟着颠簸晃荡。他冷静下来,知道自己被绑上了马车。
不知道驾马车的人是谁,车夫一声长吁,苏诠想应该是到了目的地。果不其然,下一秒,他被扔在草地上,花粉异味直刺鼻腔。
有女声大笑:“哈哈,侯爷果然守约,按时把人给我送过来了。谧儿,快迎接‘贵客’!”
那句“贵客”很是讽刺。
“是,师父。”另一个女音回答,苏诠听得出这个徒弟年龄不大。师徒一命一和,是他不熟悉的人。
不知道又落在谁的手里,苏诠谎了神,嘴硬装气势喊:“你们是谁,我武功很厉害的,那时候把你们打个落花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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