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回到自己工作的铺子，高兴的通知掌柜的有笔大单子。
“能有多大的单子？”
“方才街边有个姑娘，出手阔绰，光是定金就给了这么多。”伙计把装着金子的布袋子献宝一样放在掌柜面前，颇有意气风发的意思。
“这个数是不少。”
“谁家的，一口气买这么多牛肉饼，虽然能放上两三日，多了怕是要浪费。”掌柜掂掂重量，准备到里间把袋子里的金银倒出来点点。
“那位姑娘说了，要八百个牛肉饼，送到传送阵那边。”
“嚯，一两金子十个牛肉饼，这里的金子怕是不够买下八百个。”话是这么说，掌柜的还是吩咐后厨赶紧做出这一单要的牛肉饼来。
恒无城凡是有看得出肉的存在的食物价格都不低。
也经常有人花些钱买上几个牛肉饼解解馋，像这回这个顾客这般一下子就拿出这些金子买牛肉饼这类吃食的，掌柜的之前从未见过。
“客人说了，这些若是不够便当做定金，等送过去了，她再一并结算。”
“若是掌柜的觉得多了，便多添一些饼进去。”
牛肉饼的制作时间不长，里头的馅料都是已经卤煮好的，往日都是直接将卤煮好的牛肉大的头供给恒无城的各大酒楼和荒域外的一些酒楼。
今天刚卤煮好的那几锅牛肉还在大锅里嘟噜呢，闻见炖煮牛肉的锅的锅盖被掀开时猛然扩散开的那浓烈的香气，闻习惯了这香气的伙计还是忍不住深吸了几口气。
掌柜的捏捏袋子，打开系起来的抽绳，发现这袋子用了些修士的手段。
里头的金子倒出来远比预计的要多上不少，先前掂在手里只觉得有个两三斤，现在倒出来在桌子上，金子堆成了小小的一座山。
看到金子堆中那两颗颜色暗淡但是隐隐有灵力波动的石头时，掌柜像是昏昏欲睡一样的半阖着眼睛顿时睁大。
这——是灵石？
金子差不多就有一百两，足以买下那位客人要的八百个牛肉饼。
“小二，去，让后厨把今天的牛肉都做成牛肉饼，再请隔壁包子铺的婶子来帮忙切牛肉，酬劳好说。”这样的灵石品质虽然差了些，但只要是灵石，就是绝对的硬通货。
实在不行，吸收了里头的灵气给自己的修行提供点帮助也是可以的。
金子可没有这样的灵气。
掌柜的把金子里的那两颗拇指大小的灵石宝贝似的收好，方才舒了口气。
虽然不知道这里头的灵石是客人一时疏漏混在了金子里，还是客人有意放进来的。
但是，想来那要走传送阵的客人不会缺这两颗品质不佳的灵石。
即使这样做有昧下客人财物的嫌疑，掌柜还是决定自己留下这两块灵石。
他会将今天所有的牛肉尽快让人做成牛肉饼再亲自带着人送过去，如果那位客人愿意用灵石换金子，那他就能——
急急忙忙进到铺子后面的院子的掌柜在自己房间的柜子里拿出个箱子来。
箱子里是个储物囊，把刚到手的两枚灵石放进去之后，掌柜的拿了另一个明显是女子更喜欢的式样的储物囊步履匆匆的去了恒无城的银楼。
银楼不仅仅出售首饰，还正正当当的做着钱庄的生意。
将自己这些年的积蓄全部取出收进储物囊里，身为低阶修士但是在恒无城里毫不起眼的掌柜有的修为刚好够打开储物囊，也没多少人知道他是个修士。
“这一回，能不能换到足够的灵石，就看运气了。”
没动换不到就强抢心思的掌柜一心想要和姜荼公平交易，等几个修士在厨房里忙活一通总算是做完了牛肉饼，伙计拿着自家掌柜的牌子租了几辆大马车。
姜荼看到马车队的时候眼睛都没抬，只当是有人要走传送阵出去。
没想到马车就在自己面前停下，先是之前的那个伙计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又马上转身搀扶着一个并不多显现出老态的看上去是个管事的中年人从上头下来。
先是将一车一车的牛肉饼连着盛放的器皿收进空间，然后和明显是有话说的掌柜换了个地方说话。
“换灵石？”掌柜很是直接，姜荼也没有太多惊讶。
“近年来恒无城灵石和金子的兑换价格并不固定，不知道姑娘以为两百两金子换一颗灵石如何。”
“不知道掌柜的想换多少灵石，在下手头灵石不多。”也就刨除品质很高的，有特殊属性的之后剩下的普通灵石只有个万八千。
姜荼仔细瞧了那灵石，和自己囤的那些丧尸晶核不能说一模一样起码是别无二致，力量波动都是相同的。
拿晶核当灵石用不知道可不可行。
“一百颗。”掌柜的这回带上了自己的全部积蓄，足足有将近十万两金子，不怕姜荼坐地起价，就怕有多的灵石而自己吃不下。
凡人界的金银也不多，只是在恒无城这个特殊地界，金子虽然值钱，也是最常用的交易货币，银子都不怎么能流通得动。
姜荼爽快的数了一百颗还多几颗的普通灵石出来，这些都是她不怎么看得上的，品质比不上最低级的丧尸晶核，却是这里的人很宝贝的下品灵石。
也是在石林的时候的收获的一部分。
“掌柜的对品质更好一些的灵石有没有兴趣？”姜荼收下了房间里凭空出现的大堆金子，知道这些金子只多不少。
“如果姑娘有的话，待我瞧瞧，若是满意，姑娘自己出价。”眼下恒无城的人并不怎么缺金银，已经很少有灵石流入，若是他能得到更多的灵石，以后在城中的地位也能上去不少。
经商之人总是能抓住商机，姜荼用五百颗品质比下品灵石好的无品级丧尸晶核换空了掌柜的全部身家。
但是看掌柜的表情，便能知道，这笔买卖，他是血赚不亏的。
“若是姑娘日后想念我家铺子的饼，或是想吃牛肉，让要来恒无城的人带句话就成，我们拖人给姑娘带了去。”掌柜笑得极高兴，整个人都年轻了不少。
姜荼自己得了大笔的金子，看着那一堆金灿灿，心情也不错。
除了去只用灵石的地方，金子在很多的世界都是硬通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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