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明显的注视，叶染白不可能毫无感知。
面对山河止痴痴傻傻的注视，她只是默默吐出两个字：
“呆子。”
冷漠到没有起伏的称呼，却让山河止耳根红了起来，好像这个称呼比之前的后主动听的多，听的他心头痒痒的。
叶染白还想说话，系统巴巴又跑出来刷存在感。
“500米内检测到眷顾者！”
“眷顾者光环：侠义之路。”
“请接触眷顾者-分发运气点。”
叶染白没想到，任务来的如此突然，本以为凤毛麟角的眷顾者，一下子就主动冲到眼前。
山河止早就握住叶染白流血的手，语气略慌：
“疼吗？止血。”
你疼不疼，怎么不止血？
叶染白早在手被握住的一瞬间，就发现血不留了，就像灵异事件似的，没的摸不着头脑。
这叫什么，主角光环？附带止血的那种？
吐槽的点太多，无处下口，以至于叶染白将“接触成功！运气点传送中……”给抛到脑后。
山河止正要收回手取出手帕擦血，五指还没缩回，就被一只染血的手拽住。
“别动。”
山河止一动不敢动，连头发丝都用灵气控住，生怕打扰到叶染白。
瞥了眼面板，叶染白见到山河止反应，忍不住道：“不用憋气。”
真是个呆子，之前怎么没发现这么傻？
“--45%”
“--69%”
“-86%-99%”
“100%”
“成功传送运气点。”
最后一条消息出现的同一时间，叶染白发现面板上多了一栏，山河止三个字被写在上面，闪耀的金色，想忽略都难。
“好了。”叶染白开口。
“奥。”
山河止有些怔然的回道。
心魔坐起来，看到山河止反应，问出了叶染白的心声：“你有没有感觉……他更傻了？”
叶染白赞同的回道：“不愧是本座的心魔，有敏锐的观察力。”
夸奖的时候，不能忘记抬高自己。
沉默两秒，叶染白干脆将一个胳膊露出来，红色的血液和白皙的皮肤形成鲜明对比，平添几分妖冶。
“咕嘟。”
大树上传来咽口水的声音。
是某个不知名男性修士发出的声音，小的只有他身边的一人听到。
放到修士中，便是扩大版音响。
山河止猛然一个激灵，挡住众人视线，冷厉的眸像是一柄锋锐的剑，将所有看向这里的人刺的目光生疼。
叶染白瞄到某位不知名男性修士的头发，已经被削掉一半长度，正悠悠扬扬的朝下方掉落。
“莫看。”
很简单的两个字，很简单的一个人，却没人敢忽视这句话的威胁之意。
没有失血过多而死的担忧，叶染白终于重新打量起山河止。
若说之前看他是一柄剑，那现在看他，就是一个普通人。
叶染白脑中浮现出一个成语：
返璞归真。
这不是修为的差距，而是天赋和对灵气控制力的差别，做到这一步，说明山河止和之前有了本质的区别。
如同扫地僧一般，当能力高到一定地步，一招一式，一草一木，都能变成他的修练，都能化为他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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