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知刚抱着电脑窝进沙发里，就听门铃声响，以为是孟知安，打开门却看到黎楚时，微愣：“你怎么来了？”
黎楚挑了挑眉：“不想看到我？”
“当然不是。”乔知连忙摇头：“只是感觉你最近挺忙的。”她们俩已经好几天没在一起吃饭，甚至连面都没见了。
黎楚直接把跟在后边的裴灏关门外，在玄关换了拖鞋：“再忙不也得来看你。”
“嘿嘿。”乔知去给她倒了杯热茶：“你说你妈为什么没把你或者我生成男的呢？不然我们俩肯定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白头偕老比翼双飞…”
黎楚失笑戳她脑袋：“你这都什么用词！”
“表达我对你的爱。”乔知笑嘻嘻的打开游戏：“上次我见你也玩，要不要带带我？”
“不打。”这游戏对黎楚没半点挑战：“还你对我的爱，你的爱现在全在那个孟主任身上吧。”
“你别瞎说。”乔知红了脸：“我和孟主任就吃了几顿饭。”她有些失落：“孟主任是贵族子弟，我们门不当户不对的…”
她一副真动心了的模样，让黎楚凝眉：“他经常约你吃饭吗！”
“也不是约。”乔知选了英雄后，趿着拖鞋去拿了两包薯片过来，扔给她一包：“就是偶尔放学正巧碰上，孟主任非要带我去吃饭，我就…”
“你就被人家美色迷惑去了。”黎楚替她把剩下话说完。
乔知还是有点幻想的，她揉着有些发烫脸：“你说孟主任会不会喜欢我啊？”
“你行了啊！”黎楚伸手捏了捏她鼻子，把话题又拉回去：“你们今天是不是也一起去吃饭了？还是在天客居吃的。”
乔知惊讶：“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看见了。”黎楚本来并不想让乔知知道那些黑暗的事情，可看她似乎真对孟知安动了心，还是决定跟她提几句：“知知，孟知安这个人很危险。”
乔知不以为然：“我也觉得陆柏臻很危险呢，你不还是跟他在一起。”
这根本不是一样的情况。
可她现在又没证据能证明孟知安接近乔知别有用心，说出来只会让乔知不舒服。
黎楚叹了一声：“我跟陆柏臻是互相利用，我对他了解深透，你呢？你知道孟知安是什么人吗？”
“当然知道，他是潭北孟家嫡系长子。”
“除此以外呢？”
“他…”
乔知说不上来了。
她对孟知安的了解好像还就真这么一点儿，还是听别人说的。
黎楚打开备份到自己手机上的监控视频，调到赵小桃进包厢的画面，递给她看：“这个服务员你认识吗？”
“脸熟。”乔知也没问她监控哪来的，想到刚才：“她是天客居服务员，给我们送饮料时不小心打翻了，直接把孟主任衣服都弄脏了，道了半天歉，也幸好孟主任人好没跟她计较。”
“就这样吗…”
“怎么了吗？”
黎楚端坐身子，神色凝重的看着她：“半个月前，这个服务员在天客居刺杀过我们，不过没成功，被她跑掉了，但今天她又出现在天客居…”
“刺杀…”乔知有些错愕，她是单纯，并不是傻：“这都什么时代了，怎么可能还会有刺杀这种事…”
“你不信我吗？”
“不是不信，是…”有点难以理解。
但楚楚从不会骗她，乔知开局了的游戏都没心情打了：“但她真没对我们做什么…”
听她详细把当时情况又说了一遍，的确没什么可疑之处，等于什么也没问出来。
可赵小桃到底是不是孟知安的人，难说。
幽幽叹了一声，黎楚揉了揉乔知脑袋：“知知，有些事情太过复杂，你知道太多并没好处，我也不想因为自己连累你，不管怎么样，孟知安这个人你小心点。”
看她一副凝重模样，乔知似懂非懂的点头：“我相信你不会害我。”
离开大学城，黎楚还是心事重重。
乔知是她心里的痛。
可现在，她自己都可能随时消失，根本没什么时间可浪费。
翌日，没太阳。
天略阴沉，灰蒙蒙的，有些闷。
整座别墅一片寂静，没半点多余的声儿。
门口拖鞋一双没少。
黎楚在电磁炉里热好牛奶，端着上楼，没人回来过的痕迹。
下意识的，她掏出手机给陆柏臻打电话，等反应过来自己在干什么，准备挂掉时，对面已经接了。
“起床了吗？”电话里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些疲惫。
顿了顿，黎楚还是问：“昨晚没回来吗？”
“我停了段齐几家码头货物运输，他们向华锐下手了。”本来不需要他出面，但他想亲眼看着段家死：“我尽快把这边事处理完，月底陪你一起去南浔。”
黎楚眉头微凝：“你陪我去南浔，那到时候江之遥来帝城…”
“不跟着你谁来救我？”
“……可我不一定能救你…”
“那我也要死在你怀里。”
“……”
听他说话开始没谱，黎楚反手挂了电话。
站在阳台上吹着风，开始思索接下来的计划。
如果这次去南浔，能顺利找到核源石，毁灭之后，要怎样回未来？
st17提出的虫洞理论，在未来或许有可能被证实，但现在绝对不存在，根本行不通。
幻世科技的时光机现在虽然开始研究，却连十分之三都未完善，她就算掌握未来技术可以改造，也需要时间，而现在，她最缺少的就是时间。
她垂眼看着手腕：“你说，如果我最后真被时间秩序当bug消灭怎么办？”
小v红光微闪：“我会陪着你的。”
“啧。”黎楚像发现新大陆一样：“你竟然还会说人话？”
小v：“你被消灭，不属于这个时空的我也会被碾成灰烬。”
说白了，是共存亡。
得嘞，还不如不问。
陆柏臻似乎真的很忙，接下来四五天黎楚都没见着他，但他每天都会打电话过来。
前两天，裴灏还会来接她。
后几天，就换了谷雨。
黎楚没问他在做什么，不过也能感受到帝城暗中波涛更加汹涌。
她去了趟罗沙湾找许红妆：“帮我查下顾琛的位置。”
许红妆嚼着口香糖，银链耳环长的垂在肩上：“你找他干什么？”
“你帮我查就行。”
她要见顾琛，一个人去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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